宁也挺敏感的,也傲,齐煊楼要是那样,他肯定受不了。
但是齐煊楼现在年轻有为,要什么有什么,家世人样儿都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变心啊?”
“你不能那么想。”
纪少衡说,“虽然人人都期望感情能够永久,但是未来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总不能因为不确定会不会分手,就彻底拒绝开始。
没有开始,连分手都谈不上的好吗?”
“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不能一直走到最后,不如不要开始啊。”
温珊珊坚持,“感情难道不是要慎重的开始,理智的坚持吗?”
纪少衡沉默了一下:“对你们来说,也许可以,但是对我们而言,因为不存在婚姻,所以……不存在法定的约束。”
他转头看温珊珊,眼神有点难过,“法律是道德的底线,但是同□□人没有底线,你想不到有些人因为缺少约束,会有多不堪。
所以有的时候奢望永久真的很难,倒不如享受当前谈次恋爱。”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谈恋爱就挺好的,不能再想更多了。”
温珊珊看着宁也离开的方向:“我真希望他是个异性恋,双性恋也行。
如果是宁也跟我谈恋爱,我一定不会强硬要求他跟我承诺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能跟他谈恋爱,我就会觉得幸福了。”
纪少衡伸高在头顶撑懒腰的手跌下来,揽在温珊珊肩膀上,歪着头看她:“刚刚不是还说要慎重开始,理智坚持吗?女人真是出尔反尔。”
“我乐意!”
温珊珊跟他拌嘴,“但是我乐意没用呀,他又不喜欢我。”
“嘿,好巧。”
纪少衡笑的有点恶劣,“他也不喜欢我。”
宁也离得老远就看见齐煊楼站着路边,手里拎着个手提包,黑色的长大衣领子竖起来,扣子没扣,露出里面灰色的羊绒衫和黑色的西裤。
他一只手揣在兜里,头发短短的竖着,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精神。
然后齐煊楼没把手伸出来,但是稍微捋了下袖子,看了看表。
一抬头,看见了宁也,眼睛刷地亮了。
宁也穿着羽绒服,双手插兜特别暖和。
他的羽绒服是他妈逛街时候给他买的,因为图保暖又舒服所以穿出来玩,其实造型特别幼稚——纯黑,短款,略微有一点点的立领,领口边一圈白色的狐狸毛刚好包住脖子,挡风倒是挡风,就是有点女气,衬得宁也一张脸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齐煊楼特别想去摸一摸他下巴旁边的那一撮儿白狐狸毛,顺便可以摸一摸宁也修长的脖子,但是他脑补了好几次还是不敢,于是把手探进宁也的衣兜里摸了摸他的手,热乎乎的:“这边还是挺冷的。”
宁也把双手都从兜里抽出来,把齐煊楼的手也带出来,顺便习惯性地把衣兜的拉链拉了起来。
他一只手里捏着房卡,递给齐煊楼:“去放东西,放完了赶紧下来,纪少衡和温珊珊还在吹冷风等你去吃晚饭呢。”
齐煊楼接过房卡,一把握住宁也的手,拉着他往院里走:“外面多冷啊,你陪我一起上去放吧。”
他步子大,拉得宁也往前栽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放小了步子,和宁也并排往前走,拉着宁也的那只手悄悄掩藏在了两人的中间,不仔细看就是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走路,不会特别在意他们是不是握着手。
宁也挣了一下,没挣脱。
齐煊楼小声对他说:“别乱动,周围有人的。”
宁也:“……有人你倒是放开我啊。”
齐煊楼歪头看了看他,眼里含笑:“我不。
有人你才肯让我拉,没人的话,这会儿你就要跟我打架了。”
“我不跟你打架,你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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