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平安这样的应对,路振飞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大半月的教授,路振飞对朱平安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这个少年确实有许多不同常人之处,路振飞以为,这便是人们一直挂在嘴边的“天赋异禀”
。
接连不断的奇思妙想切中实际的朝局分析精密谨慎的思路格局都让路振飞有应接不暇的感觉。
有时候,路振飞会误认为,这并不是一对师生的课程教授,而完全是两个同等级的人在相互切磋。
“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是朱平安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路振飞很惊奇,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少年的精神如此的坚韧周密。
但联想到他的父亲他的家族,路振飞恍然之余,也不禁一阵心酸。
自己的长子和朱平安年纪相仿,现在却不过是埋首于经史之中,实干之才一点没有显现出来,和朱平安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经历是一个人成长最好的老师,这一点,路振飞从朱平安的身上得到了印证。
以至于,刚刚段喜年频频向他发来求助的眼神,却被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给搪塞了过去。
眼前的困局,朱平安一定有法子完美的解决,这一点,路振飞深信不疑。
“哈哈!”
张云汉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桀桀狞笑起来,伸手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手册扔到阶下,“朱平安,你看清楚,这是兵部登记在册的凤阳高墙卫军户名册,上面明明记载的是,你百户所实有军户三百户,壮丁五百余人,可你刚刚却亲口承认了你麾下只有三百壮丁。
朝廷下发的五百人的钱粮都哪里去了,莫不是都被私吞了不成。
如今,这还没扯上鞑子的事情,你自己便招了个一五一十,你说,你这是什么罪过!”
正在喝茶的王品“噗”
的一口吐了出来,路振飞也是连连摇头,旁边的凤阳文武更是面面相觑,宫里怎么派了这么一个白痴过来。
话一出口,张云汉却是被众人的反应给弄糊涂了,不明所以的扭头到处看看,却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差错。
朱平安无奈的拱拱手,“这个,恕下官不能回答!”
“放肆!”
张云汉却来了精神,“本钦差奉旨审查此案……!”
冷不防,一边的袁敏扯了扯他的衣袖,张云汉不耐烦回头看看,袁敏痛苦万状的做了一个莫要再问的手势。
但张云汉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好不容易抓住了朱平安的痛脚,如何能轻易放弃?
王品咳嗽了两声,按住张云汉要拍惊堂木的右手,“那个,张公公,小弟有话要说,切莫要再揪住这个事情一问再问了。
咱们是从宫中来的,兵事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就拿这军户制度来说,其中便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干系,再查下去,便是一本糊涂账,于宫里的面子也不好看!”
旁边的路振飞显然是听到了王品的这句话,赞许的点点头,但并没有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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