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礼动容。
他本以为此人会借此事,在他手下谋个一官半职,未曾想是如此忠情赤胆之人。
他还以为恩公二字不过逢场作戏,却没想,眼前这青年,真的把这二字放在了心里。
于是他亲自扶起了陈进宝,佯装愤怒:“贤弟,不可!”
陈进宝心里一揪,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双眸真诚地望向陈胜礼,一副认错恐惧的模样。
“哈哈哈哈,你未至三十便得中皇榜,无论在哪朝哪代均称得上青年才俊。
不过是时运不齐,暂未得志,又怎么如此草率地辞官避世?”
陈进宝难以置信:“恩公,您的意思是……”
他的嗓音有些颤抖,被突如其来的夸赞吓晕了头,说话也不利索。
而陈胜礼更感慨此人真诚可贵,赤子心性:“你于剿匪一事有功。”
“刚好,前任通判年长致仕归田,正愁这新通判呢。
我观贤弟之才,不若先在通判一位试之一二?”
陈进宝又磕了三个响头:“大人的知遇之恩,救命之恩,我定当永世不忘。”
……
剧情绕了一大个弯又被拨正。
萧江冉前往昌河府的脚步却被拦下。
他看着眼前挡住他路的小孩,正是沈衿,那日传信救下齐慈的乞儿。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萧江冉和她见的第二面:“刚好,我有东西要转交给你,这是齐慈给的谢礼。”
沈衿还没开口,怀里就多了一个分量不轻的布包,她下意识打开,却被萧江冉握住了手:“财不外露,要到无人的地方才能看。”
青年不过二十出头,路途的挫折并未磨损他的书生意气,而是让他成长得愈发温和内敛。
绵绵江水里,被安静打磨得一枚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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