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是个什么鬼,让他来救你啊!”
一个男人听到舅妈的声音,不等沈艺涵开口,已经嘲笑起来。
“你们……”
“闭嘴!”
低低斥了一声,等舅妈满脸惊惧地彻底把嘴巴闭上,沈艺涵才高声道,“今日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几位不会连祁先生的面子都不给吧?”
嘲讽的声音又渐渐弱下去,为首的男人投来锐利的目光,她无畏无惧,任凭打量,现在祁逸庭是她唯一能倚仗的,如果还唬不住这些人,就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那老大看着她问,“你和祁逸庭什么关系?”
看来这些和昨晚绑她的果真不是同一伙,不知道舅妈和表哥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沈艺涵看着那人故作高深地停顿了两秒,才答,“朋友。”
“什么朋友,不会是……”
立即有人斜着眼起哄,话没说完就被老大一个眼神扫过去,然后老老实实闭了嘴吧。
看来还是祁逸庭的大名好用。
老大见她神色笃定不像是作伪,再想这小姑娘带着一个老女人就敢跑到贼窝,显然是有备而来,恐怕真的与祁逸庭关系匪浅,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商量之后,示意放人。
身上的绳索被解,开,可是表哥被绑太久身子已经僵硬,失去禁锢之后软软倒在地上,嘴里还哼哼唧唧。
见儿子这副模样,舅妈也顾不上害怕,跑过去就把人扶起来,母子两人四目相对,一肚子委屈却又不敢说,泪眼汪汪很是可怜。
为首的男人再次开口,对一旁没有动的沈艺涵道,“给你们宽限一个月,到时候再拿不到钱留的就不是一根手指,而是脑袋了。”
回到公路上,送他们来的司机早就已经无影无踪,在这里招不到出租,只能徒步往回走,如果运气好,或许能在半路截一辆车。
舅妈却不愿意了,“艺涵,你表哥在里面受了那么多苦,怎么能走那么远的路?他的身体受不了的,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既然身体受不了那为什么要去赌,如果表哥能管住自己的手也不会有今天,惹上那些人,舅妈你还是祈求他能够还债然后平安活着吧!”
“艺涵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怎么能咒你表哥呢?”
过河拆桥,现在人救出来了,听她这么诋毁自己的宝贝儿子,舅妈一脸不满,大有要理论到底的架势。
沈艺涵也不怕,冷着一张脸打算奉陪到底,左右她今天已经迟到了那么久,多一会儿少一会儿都已经没差了。
至于这位舅妈的秉性,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也没指望她能够对自己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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