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飞垂头道“还不曾,悄声搜四个宫,不能惊动旁的人,行动多少要慢些,皇上不若先歇下,待徐统领回了话再”
话音未落,听得外头响亮的通报声“微臣徐汉桥前来回报”
赵誉坐直身子,道“叫他进来。”
片刻,徐汉桥卸了宝剑除去头盔走了进来,单膝跪地禀道“启奏皇上,微臣带人将长宁宫、妍宝宫、集芳阁分别搜查过,提审集芳阁小厨房所有人等,未有发现。
四个宫中皆未发现可疑之物。
如今集芳阁小厨房的人和徐贵人身边的人都关押起来了,请皇上示下,是否要用刑审问”
赵誉手指轻轻敲击身下的榻沿,似笑非笑地道“徐汉桥,若是你毒害旁人,会否将证物藏在自己住所”
徐汉桥怔了下,脸色涨得通红“皇上的意思是”
赵誉道“只有傻子才会将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东西留在身边。
朕叫你搜查,不过是做个雷霆震怒的样子,小厨房的主管太监是太后亲自点的,你敢用刑逼供,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徐汉桥汗如雨下,拱手请示道“那依皇上,此事未有定论,抓不到犯事主谋,如何善了”
黄德飞在旁摇了摇头,偷觑一眼赵誉脸色,见赵誉嘴角微弯,勾着抹不大真诚的笑,眼底一派冰冷,想是对这个刚提起来的侍卫统领不甚满意。
赵誉似乎察觉到黄德飞的目光,抬眼掠了他一记,“黄德飞,你说给徐统领听听。”
黄德飞心虚地行了一礼,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事乃是宫婢红锦一人之词,蓄意诬赖,逃避罪责,扰得后宫不宁,太后震怒。
依律送入慎行司,从重处罚,以儆效尤”
说罢,抬眼了赵誉的面色。
赵誉垂着眼,已经从新摸起了适才的。
徐汉桥不大清楚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是满意黄公公的答话呢还是不满意他到底该怎么做
见黄德飞朝他打手势挤眼睛,忙依从地叩头告退,走到廊下,转头对送他出来的黄德飞作揖道“还请公公明示,卑职该当如何”
黄德飞叹了口气“适才不是跟你说了此事是谁起的头,就由谁来结束。”
徐汉桥抹了把额上的汗,压低声音道“可是这件事明显是红锦背后有人指使,若放过这个人,后宫如何真正得到安宁皇上他”
黄德飞对她比了个嘘声手势,把他拉到一边“你悄声些”
徐汉桥憨憨地点了点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黄德飞道“后宫里头咋可能真正安宁那么多个人,眼睛盯着同一个地儿”
他叹了声,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深,只道“你只需记着,天大的事也得往小里化。
今儿这事只能封死在红锦一人身上,旁的干系自有皇上自己的法子,你就做好你的事儿,旁的不该你管,你也管不了你是皇上心腹,这张嘴巴要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儿都别往外漏。
御前当差,可和你在靶场子受训不一样,不是拼了命的较真儿就行,你可记住了徐统领”
徐汉桥面色有些复杂,消化了一会儿才露出感激神色,朝黄德飞一揖到地,道“多谢公公指点。”
从侍从手里拿回宝剑放回腰间,戴回头盔大踏步去了。
黄德飞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到殿内。
赵誉手里捧着,眼睛却并未盯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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