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艰涩,微觉痛楚。
福姐儿咬牙不吭声,别过脸去瞧着侧旁的灯火,不敢想赵誉此刻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做这等事,又当她是什么。
半晌,一直埋头不语的赵誉将头垂下抵在她颈旁。
她听到他极低极低的喃声。
“福儿,你别负了朕”
福姐儿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赵誉噙住她耳垂,涩涩地道“朕如今,只有你了。”
福姐儿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誉却在午夜醒来的时候,为自己今天的所言而心惊。
他对福姐儿,已经远远不是初时的怜同情或是刻意回护。
他喜欢她,是当真把她放在心上的那种喜欢。
他喜悦悲伤,只想她一个人知道。
她能抚慰他,哪怕只是笨拙地回抱着她。
有时无关,他只是想靠近她。
她小小的身体,似乎有能让他觉得安心的神秘力量。
这天下他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不想失去如今她给的一点温情。
他时年三十几岁了,不是懵懂无知游戏人间的小子。
他懂得自己这份心情是什么。
在她受伤的时候,在她在产房里紧紧咬住嘴唇发出难耐的痛呼的时候,在她一次次因他而被责难诬陷的时候,在她险些被泼了一脸热茶毁了容貌的时候,他分明听到自己心底坚冰渐渐融掉脆裂的声音。
她。
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赵誉深夜离开了祥福宫,其后有好几天不曾再来过。
岳凌几番想来求情,都被黄德飞撵了。
赵誉不肯见琼霄阁的任何人,就连太后来劝,他也没有收回成命。
五天后,光华不情不愿地塞入去往南苑的车轿。
岳凌留了下来。
苏皇后去了,光华公主走了。
张嬷嬷也去了南苑。
唯有她留了下来。
过去苏皇后有些事情还是瞒着她,觉得她不如张嬷嬷稳妥。
在墙后头,她曾听张嬷嬷与苏皇后说过一段话。
她这一辈子,生于苏家长在宫内,蹉跎了最好的那些年华。
她将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皇上皇后和公主身上。
如今只剩下她,单枪匹马的她,不论是为了给自己心底深埋的感情有个交代,还是为了苏皇后的早逝和光华公主的委屈,她都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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