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骄傲啊。
尽管他这个皇帝活在章陶两家的‘辅佐’下,仍然能动章年卿身边跟了二十年的左膀右臂。
他甚至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仅仅只是调许淮去齐地而已。
冯俏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小睿这种近乎孩子态的恶作剧。
这个孩子,口口声声不想当皇子,不愿当皇帝。
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争权。
章年卿心烦意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单手搭在额头上,一睁眼,冯俏正坐在他床边发呆。
“俏俏。”
“恩。”
冯俏回头,思绪回归。
章年卿让出一大片床,“陪我躺会儿。”
冯俏柔柔一笑,和衣躺在他怀里。
章年卿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她的背,出神道:“许淮判刑前,皇上在圣乾殿召见我。”
冯俏竖起耳朵仔细听,许淮出事以来。
这是章年卿第一次主动和她谈及许淮。
章年卿见冯俏眨着眼睛,好奇的样子。
抽下她发鬓上尖锐的珠钗,拢在一起放在枕边。
章年卿缓缓道:“皇上查不到汪霭和我们的联系。
我把明稚寄养在汪霭那里的事推到漕帮身上。
我说当时怕你们母子出事,把你们从储谦手里送到漕帮那里。
至于是汪霭还是俞七,我并没有在意。”
“漕帮啊。
李妍姐姐可真是替我们挡了不少灾。”
冯俏默默盘算一下,认真道:“要好好给妍姐姐送份大礼才是。”
章年卿没有接话,目光隐晦悲痛,哑声道:“当时刑部已经将许淮的案子审理完毕,案卷就在御案上放着。
皇上说,冯岚口出狂言,冒犯圣上又污蔑首辅,挑拨圣上和章家的关系,齐心当诛。”
冯俏想起后来活的好好的冯岚,不解道:“你替冯岚求情了吗?”
章年卿盖着眼睛道:“许淮这孩子,自始至终只求了我这一件事。
无论保不保得住许淮,我的把许淮的念想保下来。”
冯俏唏嘘不已,“..何必呢。”
冯俏内心麻木,对许淮升不起半分同情。
如果冯岚可怜,那周韶姐姐岂不是更可怜。
许淮或许是个好孙子,却不见得是个好丈夫。
嫁给他真是场悲剧,做他的妻子、儿女都可怜。
章年卿看出她所想,揉开她眉心,主动道:“也许许淮只是觉得,他的根是冯岚护着长大的。
没有冯岚就没有他娶妻生子的时候,他未必不疼爱妻儿。
只是,看不得冯岚去死。”
冯俏却听越难受,埋在章年卿胸膛里,闷闷道:“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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