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为夫,两个人隔个几日未见,那情分自然就会慢慢的变淡。
于是薛姨娘没有法子,只好仗着自己现在怀了孩子的事,时不时的就让人过来请沈承璋过去。
借口无非是身子又不舒服了,或是旁的什么,不过也只是想沈承璋和她在一起多待些时候,好有些情分罢了。
但以前沈承璋每次听到她身子不舒服的话时立刻就会过去看她,但近来她就发现这一遭似乎不管用了。
现在又听到沈承璋说这样的话……
薛姨娘心中震惊,只想着,那些药都是她让瑞香偷偷的倒掉的,沈承璋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对他说的?
不过她面上却一点震惊的样子都不显,反而是做了不好意思的样子出来,说着:“老爷您是知道的,妾身是个极怕苦的人。
刘大夫开的那些药妾身喝过一次,实在是苦的很,所以妾身这才没有继续喝那些药。
让老爷替妾身担心了,实在是妾身的罪过。”
说着,就要起身站起来。
沈承璋忙止住了她:“你肚子都这样的大了,站起来做什么?还是坐着罢。”
又说她:“你都这样大的人了,也不是小姑娘,难道还要人跟你说良药苦口的道理不成?任凭再苦的药,那也是对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好的,狠狠心也不过两三口的事就喝下去了,何必要做了那种小孩子的举动,偷偷的让人倒掉呢?往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当着众人,特别是周姨娘和知书的面,被沈承璋这样的说她年纪大,薛姨娘只觉心口一股闷气涌了出来,四肢都要发僵了。
不过面上还得带着笑意的回道:“是,老爷的话,妾身知道了。”
因着沈承璋这次也不是整数的生辰,且他在外面又都是个清廉的样子,所以今儿也就只是一顿家宴而已,连戏班子都没有请。
一家人正坐在园子的水榭里说着话。
水榭上四面的槅扇都打开了,可以看到隔岸的绿柳红花,还有春日的微风轻轻的拂过,面上瞧着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沈沅还是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眼前的热闹也好,其乐融融也好,母亲不在,又有什么意思呢?
心中不由的就有几分感伤起来。
而这时,就见有个丫鬟进来通报,说是薛公子在外面求见,要给老爷拜寿。
第69章沈溶事
沈承璋听到丫鬟通报说薛玉树要进来给他拜寿,心中很高兴,原想开口叫他到水榭里面来,可又忽然想起那日沈沅说的男女有别的话,就起身出去了。
水榭四面的槅扇都打开着,沈沅可以看到沈承璋出去之后,薛玉树就对着他恭敬的行礼,随后又双手递上了一幅卷轴来。
再就是沈承璋不知道同他说了什么,就见他行了个礼,然后就又退了下去。
不过临转身的时候,他目光状似无意的溜向了水榭里面。
哪怕就是在人群中,沈沅的相貌都会是最耀眼的那个,所以薛玉树立时就看到了沈沅,自然也就看到沈沅的目光正在看他。
虽然沈沅的目光平静淡漠,但薛玉树心中依然暗喜,背脊都不由的挺直了一些。
紧接着他就面上露了一个极温柔的微笑出来,但沈沅恍若未见一般,转过头和沈泓说话去了。
薛玉树心中难免就有些失望。
这时他又看到沈湘也在看他。
想想沈湘也是嫡女,于是薛玉树便也对着她温柔的笑了一笑。
沈湘见了,立时就觉得心中如同小鹿乱撞一般,面上不由的也有些发烫起来。
这时沈承璋已经手里拿着那幅卷轴走进了水榭里来。
薛姨娘见了,就问道:“不知道那孩子送了老爷什么东西,老爷看着这样的高兴?”
沈承璋笑道:“他说是他自己画的一幅画。”
说着,就回手将这幅画交给了知书,让她打开。
等卷轴被打开来,就见上面画的是一株古松,松树下是一块山石和两只仙鹤,右上角还题了一首祝寿的诗。
不得不说,薛玉树腹中还是有些才学的。
这一幅画,还有上面题的字,看着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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