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悲切的脸,三分不安端详儿子,颜凤忧心忡忡:“怎么报?孟老爷势力庞大,打手又多,现在他防备定然很严。”
“人死不能复生,冤冤相报何时了,父亲不想你拿命去送死。”
猛地蹦起来,不满地瞪着父亲,颜乌义愤填膺:“你别忘了娘的遗言,难道你要叫娘的在天之灵仍在哭泣、不宁吗?你再劝俺这种丧失忠孝节义的话,俺杀了你,待俺杀了孟富这条毒蛇后,亲自在你和娘坟前自刎。”
“俺们父子仍要回到孟家去,装作根本不知道是孟富这头畜牲、魔鬼强暴、糟蹋了娘,蛰伏下来,伺机报仇。”
儿子的话,叫颜凤心惊胆战,他知道儿子禀性。
按他颜凤的心愿,只要孟富放他们父子回家,不再压榨、盘剥他们,不收他们地租,他就放弃报仇。
凌晨醒来,母亲悲愤嗓音在小颜乌耳边回荡:“吾儿颜乌,母亲已经被孟富那个强盗、土匪、恶霸、畜牲强暴糟蹋,脏了身子,没脸见你和你父亲了,你要为母亲报仇雪恨。”
——晓得靠懦弱、淳厚、仁慈的父亲,母亲这个仇是甭想报了,小颜乌心里暗暗策划。
在母亲坟前守孝了三天,,叫孟富翻马,他不摔死也得摔伤。
主意打定,颜乌夜里在被窝里,悄悄跟牛犊子说了一阵。
牛犊子一听说要杀孟富,特别来劲。
等到孟宅死人一般寂静时,牛犊子下床,又偷偷翻墙去找郎中。
从郎中家拿回一包炒过的巴豆,回来后又钻进被窝里和颜乌嘀咕了一会,牛犊才回自己床去睡,可是他睡不着呀,深怕自己睡过去,耽误了大事。
还没等牛犊子闭上眼睛,颜乌又爬到他床上,说取消今晚行动。
牛犊子很困惑,取消,他今晚不是白忙了吗?颜乌深谋远虑对他解释说,孟富现在还处于高度戒备阶段,一旦明天出事,势必怀疑到他们颜家父子头上。
明天起,想办法干掉平日对长工最野蛮、暴力的三个打手。
附在牛犊子耳边,颜乌如此如此说了一番。
鸡叫第二遍,突然凄厉乌鸦鸣叫划破孟宅上空,守夜的四个打手顿时全身起毛孔,熟睡中的孟富也是一阵恐慌。
与孟富相反,因为妻子的惨死,颜凤时常在心痛中醒来,即再也睡不着,躺在床上回忆妻子,心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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