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真真只觉得无语,阿娘说的没错,果真是祸害遗千年,一样受了杖刑,那酒鬼竟然好得这么快,还能惹事了。
她们看不见那边的情景,只希望那狱卒千万别迁怒阿爹和阿弟。
好在外面来人了,说是解押流放犯人的官兵来了。
他们被带出了牢狱。
城外十里亭,押解的官差照例让大家在此停留与家人告别。
别的犯人都好说,哭哭啼啼的也是闹哄哄,谭家这么大一家子,却是冷冷清清。
大伯娘的娘家送了一个包裹来,便匆匆忙忙走了。
两堂嫂都是穷苦人家的闺女,是远嫁来的,和卖入谭家也没甚区别。
阿娘的娘家那头,娘亲当日就让那个传话的小哥递了话过去,不要他们过来趟浑水。
谭真真有点失望,不是失望外祖母没来,而是遗憾没能见上外祖母一面,她可真是想念外祖母的紧。
又一边庆幸外祖母没来,谭家出了事,沾亲带故的指不定要碰上哪些不快之事。
外祖母为孩子辛劳一生,却总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她总说愧对阿娘,家里太穷没供完阿娘念书,阿娘在学堂成绩顶顶好,只差一年,就可结业当女夫子的,可惜家里出了事,不得不退了束修。
好不容易另拼出路,如今又惹一身囚衣,外祖母该哭坏了眼。
直到一个小乞儿跑过来,塞了两个灰扑扑的包袱给阿娘,谭真真的思绪才回拢。
官差皱着眉打量着那个乞儿,觉得可疑,非要阿娘打开检查。
阿娘无奈打开,里面全是烙饼,闻着味儿,谭真真就知全是外婆所做,眼眶一热,视线有些模糊了。
官差又看了另一个包袱就几件旧衣衫和三个水囊,并没有夹杂书信或者其他,又把每个饼都掰开了察看。
谭真真心有忿忿,外祖母家中并不富裕,最是珍视粮食,怎么可能糟蹋粮食,在其中藏东西?
阿爹不满,想制止,但被阿娘拉住了。
大伯只两眼黑黝黝地盯着官差的动作,什么也没说。
官兵明显有意刁难他们谭家人,别的犯人都没有他们这种特殊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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