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脸一僵,勉强笑道,“什么?”
霍煊看时悦苍白着张脸,不停在发抖,眉头拧成结,长相本就严肃,不怒自带三分威,这脸一沉,还真有几分吓人。
小辰趴在副驾驶上,道,“爸爸,衣服湿了,要换掉。”
拧起的小眉头跟霍煊十分相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时悦除脸盲外,也有可能因身在局中,完全没发现,只是觉得儿子那表情怎像在说:爸爸真愁人。
车里虽有暖气,可湿衣服贴在身上,那冷是从骨头冒出来的,完全温暖不了时悦。
脑子正快速转动着,衣襟突然被揪住,时悦吓得回过神来,霍煊已经开始动手扯他衣服了。
时悦急忙说道,“别扯,这是剧组的衣服,扯坏了,我自己来。”
把霍煊手拍开,时悦常规吐槽:猴急猴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正解哪家良家妇女的衣服呢!
“我没解过女人的衣服。”
“啊!”
时悦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过想到霍煊的回答,时悦瞬间爆笑出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握成拳捶得座椅‘啪啪’响,“……哈哈……哎呀,笑死了我,哈哈……哈哈……”
随着时悦笑声抑扬顿挫、连绵不绝响起,霍煊脸色越来越阴沉,黝黑的眸子深的吓人;趴在副座驶座的小辰小心翼翼看眼叔叔,再给爸爸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缩回座椅内,掰着脚丫子玩,他想狗狗了。
“嘶!”
衣服撕裂声响起,笑声戞然而止,怒吼声从车内传出,“霍煊,你撕我衣服做什么?混蛋。”
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拍摄人员恍然大悟,对啊!
霍煊,霍氏集团董事长,华国百年世家霍氏长嫡孙。
不过,刚才时悦喊的那句话怎么如此让人浮想联翩呢!
被压着拨个干净,像只白斩鸡似的;时悦缩在车门边,双手死死拉着裤衩,怒目横眉,咬牙道,“你再敢动手,我跟你拼命。”
回答他的是罩下来的羊毛毯,黑暗中,被拉到座椅中间,毯子拉下来,时悦被霍煊左一圈右一卷成团子,然后脑袋被拍拍,霍煊钻到前座去,说道,“小辰,到后面照顾爸爸。”
小辰小爪子一握,点力点点头,钻到后座去。
此时时悦有心想说点什么,脑袋却有点沉,半眯着眼,时悦想:等小爷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车速并不慢,却很稳;向着医院驶去时,霍煊打电话给蒋秘书,让他过来处理这件事。
与此同时,米乐也接到导演的电话,事件太复杂,电话说不清,现在要紧的是时悦身体。
米乐匆忙挂电话后,让古力去导演那拿时悦的东西,披件外套就要出门。
客厅的宫夫人见米乐匆忙出来,不悦道,“你在家就不能呆个半天?天天往外跑,跟一群戏子
混在一起,丢光我宫家脸面,早就让你关了那破公司,你有没把我话放在心上?”
米乐紧咬住唇瓣,闭闭眼,深呼口气才转过身,看向宫夫人,“妈,永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而且我并不觉得丢脸。
还有,我公司里面的艺人每个都是凭自己能力吃饭,我觉得称他们为戏子并不妥。”
宫夫人冷哼道,“能力?未婚生子,今天拍到这个去夜店,明天拍到那个爬床,你有脸说。”
米乐心里着急时悦的伤势并不想跟宫夫人纠缠,可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脸色霎时难看起来,“我公司艺人都是正经人,没您说的这些情况,至于未婚生子,我可以告诉您,那个是我弟弟,每个人生活都有自己意外与无能为力,但这不代表他的人品与修养,请您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有事先出去,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再见。”
话落,米乐无意再与宫夫人纠缠,转身离开;一直坐在旁边的沈菱拍着气青脸的宫夫人安慰道,“伯母,别生气,说不定米乐姐真有事呢!”
宫夫人拍着胸口顺气,说道,“你看看,看看她什么态度,当年我就不同意小瑀娶她,可那孩子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药,就是闹着要跟她结婚,现在好了,出去哪家太太话里话外不在挤兑我,简直丧门星。
当时娶了你多好,顾家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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