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豆苗儿决定告诉沈慕春真相。
“夺福”
此术邪祟,连道徵大师都不知如何操控操作,实在防不胜防。
至于慕春知道这件事后会如何选择,豆苗儿心里没谱,毕竟晋阳候侯府世子并不是天生福运之人。
“老衲昨日反复掐算沈施主生辰八字,她命里是大富大贵之人。
照理说遇到什么危难都能逢凶化吉,可‘夺福’是人为破坏天生福运和人生轨迹,能不能平淡渡过需看天意,再就是她自己。”
道徵和尚眉毛稀疏泛白,透着一股平和之气。
豆苗儿轻叹,继而联想道:“先是我,后是沈慕春。
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受害人?”
神色沉郁,道徵和尚眸中流露出不忍,颔首赞同:“这个几率很大。”
“按照大师说法,既是夺,便会有反噬。
算算时间,从我开始,已有些许年,作恶的人依旧在作恶,难道没有反噬吗?”
茶杯上的水汽氤氲,道徵和尚摇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斟酌着答:“施主当年若性命不保,反噬一定会很快。
夺福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可此次沈施主的症状来得既凶又猛,老衲猜测,有没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所为?当反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此人便慌不择路苟延残喘?”
豆苗儿垂眸,暗暗思忖。
可想来想去,都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所以真的就没办法找出这人?
“千年前,三大邪术为祸人间,因手段极其残忍,很快被朝廷明令禁止焚烧,一时之间,消失殆尽。”
道徵和尚慢慢回忆着道,“这些年它们是否重出过江湖,老衲不知,但如今却现了世。
关于三大邪术的文献老衲只看过寥寥几张残页,皮毛而已,但依据古往今来所有的歪门邪道来看,无非是在生辰八字或者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上大做文章。”
“生辰八字?”
豆苗儿轻喃,“泖河村不过是个小地方,难道说?”
“施主如今贵为首辅夫人,老衲倒有个主意。”
道徵和尚略压低嗓音,侧耳与她道,“施主可以不经意的向各府夫人们打探打探,在京城之中可否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这确实是当前唯一的一个方法,假若还有其他受害人,把这些受害人放在一起去分析,很有可能找出些许线索。
豆苗儿眼前一亮的应下,与道徵和尚分别,她决定回房间收拾会儿便去找慕春,然后将此事完完整整与她说个透彻,只希望她能相信这番匪夷所思的话!
因着慕春反反复复的病情,学成近日依旧没来上课。
豆苗儿让婢子把福宝带来,母子二人整理一番,已临近午膳的点儿。
福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顿都马虎不得。
豆苗儿吩咐厨房,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他们用过午膳后就去将军府。
另外,豆苗儿又专门令他们做顿素斋送去给道徵大师,他是她邀请到这里的客人,自然不能怠慢。
脑中关于“夺福”
的事情挥散不去,豆苗儿心不在焉吃了点儿,便放下银筷等福宝。
知道要去找慕春姐姐和学成哥哥,福宝没有像往常般挑食,他专心往嘴里扒饭,吃得津津有味。
好笑地看着孩子,见他吃得差不多,豆苗儿打了热水,去隔间洗漱,方出来,就见管家李韬风风火火赶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样。
怕福宝听不得,豆苗儿皱眉,匆匆踏出门槛走到廊下远处。
驻足,抬眸盯着额头直冒汗的李韬,她用眼神询问催促。
“不好了夫人,首辅似乎被打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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