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俊看了她几眼才走出去,颇有几分依依不舍。
本来两人都要谈论到婚事了,被薛锦莹给搅合了,薛锦瑶心里的嫉恨可想而知。
“锦瑶,你会不会怪我?”
薛锦莹有三分的愧疚七分的无措:“昨天祖父说让我去女学,我……我并不想答应,可是祖父的要求我又不能不去。
这是你的机会,被我占了,我实在无法心安。”
“只要你说一声,不想让我去,我立刻去跟祖父说。”
这个贱人真是会惺惺作态!
薛锦瑶气得心头发颤,放在被子里的手都快抓破了,嘴上却道:“不行,你必须去,你要是不去,不就便宜了薛锦棠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了女学一定要好好收拾薛锦棠,替我报仇。”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吧,薛锦棠把你害得这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又拿出一样首饰,哄得薛锦瑶喜笑颜开才放心离去。
……
赵见深从赏花宴回来之后,把自己泡在藏书阁一天一夜,他不停翻阅医典药籍,寻找破解香瘾的办法。
在缅甸有一种白面,是从一种名叫罂粟花的种子里提取出来的,可以止痛,但是人用了之后就会上瘾,越用越想用,欲罢不能。
他对薛锦棠就是欲罢不能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他的状态跟白面瘾犯了是一模一样的,那种坐立不安、灼心烧肺,让他恨不能将她禁.锢在身边,好好吸食个够。
因为闻不到她的味道,他做什么都无法专注精神,这种状态让一向镇定的他很有几分慌乱。
而解决这种问题只有一个途径--找到她,好好闻个饱。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如此了。
还有两天就是女学的入学考试,郑太太怕薛锦棠紧张,陪着她去潭拓寺游玩散心。
薛锦棠见郑太太累了,就让她去精舍休息。
她自己则到观音殿去上香乞求,希望后天的考试能顺利进行。
她跪下磕头的时候,头上戴的珍珠簪松动,珍珠散落在地。
薛锦棠老老实实跪拜磕头乞求,等参拜完毕就把珍珠一粒一粒捡起来。
四颗散落在外面,还有五颗滚到香案底下,她蹲到香案底下捡珍珠,才进去,就听到有人过来了。
“信女陈牡丹乞求菩萨保佑王公子科举顺利,金榜题名;乞求信女此次生病是小恙,能早日康复。”
年轻女子声音带着浓浓的忧愁:“希望爹爹仕途顺利,不要听从继母的怂恿,用信女去联姻换取前程。”
“信女愿折寿五年,终身茹素,希望菩萨成全保佑。”
“信女陈若蝶乞求菩萨大发慈悲保佑小姐陈牡丹心想事成,信女愿折寿十年,终身茹素。”
主仆两人参拜完毕,陈牡丹轻声嗔怪:“你这个傻丫头。”
陈若蝶却道:“小姐,你放心吧,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薛锦棠才从香案下出来,偷听别人说话,有些不够光明,薛锦棠再次跪拜,求菩萨饶恕自己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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