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心态,周卜成提起精神,气焰嚣张地道:“屈打成招,如何服人。
此乃曾有才受刑不过,胡乱栽赃,还望大人秉公明断,不要受小人蒙蔽,冤枉下官。”
“这话倒也有理,童胄何在!
你立即带人快马赶到大兴县,拿着本府的手批,到县衙搜人。
若是找到,立即返回!”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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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顺天府,上百匹马还是有的,童胄带着殷柱等一班马快,快马而行,不到半个时辰,便已赶到。
来到县衙,亮出顺天府的朱批,谁敢拦路,童胄就敢砍谁。
有一个县衙差役刚想说进去通传一声,早被推倒在地。
进到后宅,上百人放嗓子一喊,马上得到回应,也是童胄动作太快,周家连藏人的机会都没有。
找到赫家媳妇,又顺手抓了两名周家的仆人充足人证,一并带出,立即赶回顺天府。
回到府衙,赫家媳妇一进公堂,赫干庭是喜极而泣,那媳妇也是大哭起来。
“启禀大人,属下在大兴县后宅将赫家媳妇搜出,并抓回两名周家仆人充作人证,现特来交令。”
童胄一上大堂,当下躬身禀道。
“很好……”
岳肃大笑一声,将惊堂木重重一敲,看向周卜成,喝道:“周卜成,你现在还冤枉么?”
“谁知这是不是有人冒名顶替,栽赃陷害,我根本没见过这个妇人。”
周卜成昂头说道。
他知道,不出一日,这事就会有人通知表哥冯铨,只要自己矢口否认,到时冯铨在上面一压,什么事也没有。
自己还是朝廷命官,岳肃还敢动刑不曾。
这案子若换做平时,岳肃肯定是先从童胄带回来的两个周家仆人口中问出口供。
但现在岳肃也看出来了,即便周家仆人供认,周卜成也会说是屈打成招,自己仍然矢口抵赖。
他是认准了刑不上大夫这句至理名言。
所以,岳肃现在也不去理会正常的断案程序,你跟我耍光棍,那就看看咱俩谁更狠。
“啪!”
岳肃这次连惊堂木都没用,直接将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怒声喝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敢在本府面前抵赖,是不是当我顺天府内的刑具是吃素的!
谅不打你,口中也没有实话。
来人啊,摘掉他的顶上乌纱,扒掉他的官服,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你……你敢……我是朝廷委任的七品县令……我的表哥是工部尚书冯铨……”
“冯铨又如何,你不提他的名字,本府还少打你几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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