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又有那老成持重的道:“哥儿,你虽然武艺了得,此时赢了,但那王半城用是有名的狡诈,今天受此大辱,怎么会善罢干休,你要防他才好。”
有人便点头道:“那王半城家大业大,又和官府有往来,如果他去报官,却又如何是好?”
雀官听了,将手一拱,道:“众位父老乡亲,我也不怕他报官,只是到时还麻烦各位作个人证,将这来龙去脉说上一说。”
有那怕事的,便摇头道:“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能和官府富人相斗,作不得证,作不得证。”
便自走了。
中间也有三五个汉子道:“我们平日里,也常常被那厮欺负,今天才出了一口恶气,怎么能让英雄蒙冤?官府要找人证时,只管来找我们,我们便都在这附近。”
便都留了名字,哄哄闹闹了半日才都散了。
雀官一一道谢,同窗之约也不去赴了,带了芸娘在一个茶馆坐下,想要看那王琛还有什么诡计,等了一天,却是波澜不惊,眼见天色将晚,便带了芸娘返回庄子里去。
芸娘道:“爹爹要是知道我们在外面和人打斗,肯定要骂我,我们便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吧。”
雀官道:“有事怎么能瞒长辈?还是据实说吧。”
芸娘怒道:“爹爹要是知道了,以后都不会让我出门了,那时我便要你天天在庄子里陪着我。”
雀官无奈,便道:“那便依你,不说好了。”
芸娘才欢欢喜喜和他回家来。
回到庄院里,只见薛胜正坐在堂前,见他们二人回来,便道:“你们去了一天,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害得我担心。”
芸娘把嘴一嘟,道:“我们不过趁着春色好,在外面游玩,况且我们这么大了,要你担心做什么?”
薛胜眉头一皱,道:“你一件新衣衫,怎么扯破了?”
芸娘低头一瞧,只见裙角真的扯破了一个角,便道:“哎呀,衣服怎么破了?一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扯破的。”
说完才觉不好,连忙捂住嘴巴。
薛胜问道:“你们怎么和人打斗了?”
雀官见师父问起,便不再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芸娘在一旁气得直跺脚,道:“就你的话多,刚才才答应我不说,怎么又说了。”
薛胜喝斥道:“你在外面惹事,还不许人说吗?看你还象不象个姑娘样子。”
芸娘气急,把脚一跺,瞪了雀官一眼,跑到房里去了。
雀官便道:“这事也怪不得芸娘,本来就是那王圭不怀好意。”
薛胜点头道:“我不是怪你们,只是世道险恶,你们既然已经做下了,王家又怎能轻易放过你们?”
雀官道:“我已经吓了他,又在那里等了他一天,不见动静,想必他觉得理亏,又有些害怕,才不敢来找麻烦了。”
薛胜把头一摇,道:“他既然挣下这样大的家业,绝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这么容易罢休?算了,算了,先吃饭吧,待明天再作打算。”
便要雀官去喊芸娘。
芸娘却使小性子不肯出来,雀官说了无数好话哄她,又许诺带她出去玩耍,替她买钗子,她才把门打开,吃饭时仍是不肯理睬薛胜。
过得两天,那王家仍然没有动静,官府也没有派人来,雀官心里狐疑,便去城里打探消息。
进得城来,找了几个相熟的泼皮问了,都说从那天后王家并没有什么动作,想必是因为雀官英雄了得,那王家虽然有钱有势,却也害怕,又把雀官着实奉承了一番,夸他神勇无双,无人能敌,真乃古之勇士名将不能及。
里面有个绰号唤作“马蜂儿”
的,便极力邀了他去酒楼喝酒,雀官还想从他嘴里打探消息,便和他去了,那马蜂儿倒是豪爽,点了好几个下酒菜,陪雀官吃喝起来,一边不住口的夸奖雀官。
雀官又问起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有没有一个身上纹有鲤鱼的,以及一个眉头上有痣的,那马蜂儿想了半天,并不认识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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