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丘松喝了口酒,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便是那新晋的皇商魏家!”
云贺道。
“魏家?”
徐丘松眉头动了一动,“可是祖籍桐乡的魏家?”
“正是,徐大人果然消息灵通!”
云贺一边起身给他斟酒,一边道:“正是那桐乡魏家。”
“他们搬来京城已有三代,年上刚拿到皇商的位置,走得却是‘那位长公主’的路子。”
云贺神神秘秘道。
在这京中,公主甚多,但说到“那位长公主”
,指的便唯有最肆意妄为的朝成长公主了。
听到这名字,徐丘松眉心一跳,几乎立时回想起了玉佛寺中那场混乱,不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借以掩饰自己的异常。
却听云贺压低了声音道:“‘那位’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前儿心情好扶了魏家一把,今儿可能就形同陌路了。
只经了她的扶持,这魏家却是无人敢沾了。
这可将魏家悬在了空中。”
徐丘松拧起眉头,“即是‘那位’扶持过,哪还有人敢沾这魏家。”
“话不能这么说。”
云贺执起酒壶,再与他满上一杯,才道:“‘那位’当日只是心情甚好,才随手扶了一把,转头就将魏家忘了个干净,倒并不妨事。
只他人不知、便是知道,也不敢冒上半分得罪‘那位’的风险,这才让魏家落在了空处。”
这话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朝成长公主行事向来随心所欲,区区一个商户之家,便是皇商,也不在这位眼中。
徐丘松不由微微点头。
云贺便突然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且这魏家欲寻的依靠之人,乃是……朝华长公主。”
“什么!”
徐丘松兀得坐正,朝华长公主?魏家竟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所图甚大啊!
云贺就像知晓他在想什么一般,道:“这京中,也唯有这位的身份,合适了。”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这京中长公主辈里,也唯有朝华长公主这陛下胞妹的身份,能叫朝成长公主让上几分了。
魏家将主意打到朝华长公主身上,实在不算意外。
徐丘松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云贺这是有备而来。
他的家中,不正有个女儿,得了朝华长公主的赏识吗?这魏家有的是钱财,但若想搭上长公主,倒是自己这七品小官更为便宜。
这可多亏了他有个好女儿!
和魏家搭上线,这钱财还能少的了吗?
思及此处,不由抚掌而笑,一改之前的生疏,道:“云贺你这是说客啊。”
云贺道:“说不得说客,只魏家有意,徐大人有门路,做一线人而已。”
“好,好一个线人,当浮一大白!”
徐丘松说罢,满饮杯中之酒。
云贺自也跟着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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