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枝便道:“那郡主今日怕是等不到了。”
卓婉狐疑道:“此话何意,皇上和皇后不是日日都宿在清凉殿么?”
梅枝斜睨着卓婉:“这是谁告诉郡主的,皇上和皇后在清凉殿用膳,却从不在此留宿。
此地是皇后娘娘的办公地,或者叫公务阁你懂吧?”
卓婉闻言差点憋死,打听了半天竟然是假消息。
她忙问:“那皇上每日在何处就寝?”
梅枝上下看了卓婉几眼:“此事好像不该郡主过问吧。
不过,既然您问了,奴婢就告诉您。
皇上每日由着皇后娘娘,娘娘愿意在哪里就在哪儿就寝。
宫里这么大,谁也说不定的。”
卓婉惊异得都顾不上回怼梅枝的挖苦了,气道:“这成何体统?宸元的后宫还有规矩吗?!”
梅枝一笑:“郡主殿下,奴婢这么跟您说吧。
皇后娘娘受封那日,皇上只对奴婢们说了一句话——从今往后,这皇宫之内皇后的意思就是规矩。”
落霞郡主独自在清凉殿消化接连不断的“震惊”
的时候,荀谖已被危安歌带到了“词楼”
吃饭。
店小二对他们二位印象深刻,不仅连连恭维危安歌才思敏捷令人记忆犹新,还特意多送了一道新菜。
待小二去了,荀谖便轻笑道:“皇上特地跑这么远来吃饭,原来是为了显摆自己啊。”
危安歌淡淡扬眉:“朕是为了讨债,上次有人说什么来着?”
荀谖想起来,上次她在危安歌的手中写了上声十八和下平七——吻,歌。
她不以为意地轻哼:“皇上的债是高利贷吗,还了这么久还不够?”
“不够。”
危安歌凑近荀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上回在甘泉朕是怎么亲你的?你就会糊弄朕,还欠着多少地方?”
只见荀谖瞬间脸就红了,危安歌忍不住唇角上扬。
这丫头素来以什么开明的现代人自居,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真要做些什么,呵呵,害羞的也是她。
可他却爱极了这样的她,世人只见她明艳无方的霸道,独他私藏她娇羞不胜的可怜。
他情不自禁拿手指轻抚那小巧粉红的耳垂,低声逗她:“要不…皇后今夜再还一还?”
荀谖便嗔视着他,凶巴巴的样子,可脸上的红云衬着眼中的一抹水色,不知道是瞪人还是勾人。
皇上陛下心痒难耐刚想凑上去,偏这时上菜了,直接被荀谖一把推开。
所以皇帝相当后悔跑出来吃饭,他端正地做好,等着小二将菜一一摆好,恭敬退去,方叹了口气:“上回你说皇祖母传授给你的后宫秘籍是以色侍君?唉,朕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
荀谖拿起筷子夹菜:“依制,帝后出同车、入同座,从礼仪上来说是一样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不见你以色侍我?”
危安歌一脸黑线,荀谖见了得意起来。
切!
逗人谁不会呢?她当即眯了眼瞥着危安歌,轻佻地一笑:“皇上的颜值身材都是可以的呀,不用也浪费哦。”
被调戏了的皇上不再说话,只闷声夹菜。
荀谖有些奇怪,便试探道:“不是吧,这就生气了?”
危安歌一边吃一边淡淡道:“生什么气?要伺候皇后不得多吃点才有力气。”
荀谖笑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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