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沅说完就要往上爬,一把被人拽住了,低头看去,正是席亦城。
席亦城面色不善:“你干嘛?”
薛沅:“我要给许暮星上药。”
“我来吧,我帮他上。”
“我能行。”
“你给他上药不是不行,但你爬他床,我有意见,”
席亦城直言。
“别争了,我自己来就行,”
许暮星说。
他的话被两人无视。
薛沅不肯放弃,据理力争:“大家都是室友,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和他是兄弟,穿一条裤子的关系,谁都不能乱爬他床,就我可以,”
席亦城的霸道不是一星半点儿,“药给我吧,明天还你一瓶,或者我向你买了。”
“抱歉,我不卖。”
段秋鸣和宁储都竖起了耳朵,连张延也再次睁开眼,吃惊道:“没看出来啊薛沅,平时你不声不响的,这会儿是怎么了,跟席亦城顶嘴?你晚饭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不是,”
薛沅忽然结巴,“许暮星帮我补习,我就是想报答他。”
想到他们今晚是一前一后回的寝室,张延随口一说:“你们俩今天在外面啊?”
薛沅一愣,许暮星的确是甩开席亦城在校外帮他补习,当下有种被揭穿的感觉,回答慢了半拍:“没,没有。”
“没有你吞吞吐吐干什么,开小灶就开小灶呗,”
张延满不在乎,“你们....”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席亦城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重,却冷得搀冰。
张延没说完便哑了声,被子一蒙埋头睡觉。
“那个,我帮你吧?”
薛沅的注意力回到许暮星身上。
许暮星道:“谢谢了,还是我自己来。”
“好吧,给你,”
薛沅伸手将喷雾剂快速往他床上一放,回了自己那儿。
床铺晃了晃,是席亦城也坐回了自己的床,每次他动静大,上铺也会跟着轻微晃悠一下。
许暮星给膝盖上完了药,重新躺下。
而下铺再没传来一点动静。
“咳.....”
段秋鸣咳嗽了声,意欲打破寝室里莫名其妙的气氛,他偶尔粗心,偶尔又能敏锐地捕捉到异样。
此时宁储从帐子里探出脑袋:“老段,你感冒啦,喷雾剂我是没有,但是止咳糖浆我有啊,你要不要?”
“我是真咳吗?你傻不傻?”
“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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