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猪骚味。”
张二婶抬手就是一巴掌,朱头却没有躲,脸上留了五道手印,张二婶指着朱头骂道:“我虽是寡妇,可也是军寡,身上这股味道天生的,注定是个养猪婆。
你们这群混账拿这个味道笑话我,一个个都是些杂毛鬼龌蹉货,你们俩统统给我滚。”
张二婶的本名,叫做苗秀秀,自打嫁了人,随了夫姓。
丈夫一死,人都叫她张二婶,身上的猪骚味,总有人背后笑话,她也都知道。
可当着她的面,说喜欢她一身猪骚味的,朱头是第一个。
这若是个玩笑,对苗秀秀是最大羞辱。
朱头一拱手,“你误会了,我这人简单,有过两个媳妇,第一个难产死了,后娶了一个,又得病死了,人都说我虽然是个捕头,可是命硬克妻,我也就没再娶媳妇。
昨晚我在你这猪圈旁,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我是个孤儿,本就没人要,我娘在猪圈里捡了我,我娘不能生,我爹又姓朱,他俩不识字,就把我当头胎养,所以给我取个名字叫朱头。
昨晚在你这儿,我很有家的感觉,方才见你要喜欢这个小哥,可人家不肯,我觉得咱俩挺合适,而且,我不但闻不到你身上的猪骚味,我还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十分迷人,我很喜欢闻。
实不相瞒,我昨晚…”
。
朱头把头一低。
苗秀秀问,“昨晚怎么了?”
“我隔着窗户,偷偷…”
。
“偷什么………”
。
“偷闻了你的味道。”
石九瞪了朱头一眼,“人家可是兵寡,你不想当差了。”
苗秀秀瞪了眼石九,“你闭嘴,不关你的事。”
石九立马闭嘴。
朱头继续解释:“我知道,我该死,可是你窗户飘出来的那股味道,实在好闻,我想进房可又不敢,想敲门又怕打扰你休息,所以我就在你窗户下睡了一宿。”
说到这,朱头黑脸一红,那脸显得更黑了些。
苗秀秀听得心跳加速,口中却道:“你这算偷看兵寡。”
“我没有,我是闻,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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