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挣扎下,伤口崩裂,腐肉被揉挤糜烂,底下的新肉不断渗血,苏掖却毫无痛觉,嘶声怒吼:“不可能!
不可能!
殿下出生那日,我派去的人亲眼看见,殿下是那个女人所生!
他一定是高宗的血脉!
岱钦的三王子根本不是和殿下同一天出生的,根本不可能交换!
这天下是殿下的,他才是陛下钦定的继承人!”
徐嘉式冷笑:“高宗真是大度,自己的亲子视若无睹,倒是殷勤为他人的儿子呕心沥血周密布局,把祖宗基业拱手相让。
既然你一直关注草原动态,就应该知道,在乌云宝音六个月大的时候,有敌对部落攻击岱钦,掳走了他和三王子,待岱钦战胜找回两个孩子,已经是一年后了。
一年时间,足够孩子变得亲生母亲也认不出来。”
“你哄我!”
苏掖当然知道此事,当年他也曾暗中出力救援,“怎会有母亲认不出孩子!”
“或许吧,正是因为认得出,才更方便调换。”
徐嘉式语气残忍,抛出证据,“张典受困时发现,岱钦之人都喜欢饮用奶酒,但乌云宝音除了正式场合从来不沾,因为饮之则会腹痛不适。
汀兰来自中原,没有如此症状,反倒是作为草原公主的乌兰图雅掖不碰奶酒。
你说,哪个更像他母亲?”
“就凭这个?!”
苏掖双眼猩红,血珠不断从手腕滴落,在生绢上晕开暗色的腥痕。
“乌云宝音自小丧母,刚能在马背上坐稳就得草原最骁勇的巴图鲁教导。
相反,出身更高贵的三王子却事事落后,心计不成弓马也平庸,其母也并不以为意,多有宠溺。”
“慈母多败儿!
殿下酷似陛下,聪慧过人,得上天保佑!
岂是一般庸才能比!”
“好,就算他有天赋。
但毕竟身在草原势单力薄,即便是有你在景州守护,一个丧母的孩子遭遇各种凶险悄无声息地死去也极容易,但岱钦的大妃在权力最盛时都无动作。
此次岱钦政权交替,你再怎么干预,终究撼动不了大妃多年经营的根基,但乌云宝音得位未免太过顺利了,这也是上天保佑?若上天如此不开眼,何必你与他里应外合,早就直取京城了。”
眼看着苏掖脸色逐渐灰败,徐嘉式加紧诛心:“这局棋下了多年,到底是一盘烂棋。
高宗算到汀兰的美貌会让老汗王垂涎,满以为能让岱钦给自己养儿子,到头来却是自食其果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的亲子一生平庸,早就在乌云宝音得权后便被拴在马尾之后,拖行遍整个草原,血肉模糊死状凄惨,尸骨都扔给了野狼,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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