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苏绾说:“你又不傻,在场那么多人。
有他们拦着,即便想打也打不痛快,还不如私下套麻袋往死里揍。”
她说这话,面色寻常得跟吃家常便饭似的,对面的杜文卿听得目瞪口呆。
“陆兄,我也听说了事情经过,只不过你们所说的蹊跷是什么?”
陆安荀将那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遍,略过孙炜羞辱苏绾的脏污之言不提。
另外还说了此前未对林大人、苏老爹以及裘老先生提的一段话。
这段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酒醒后,他当时就察觉了不对劲。
“有人在酒里下药。”
他说:“我当时只喝了两杯,不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当时酒气、怒气宛若火焰熊熊燃烧,五脏六腑甚至连血液都是兴奋的,不受控制。
而且那人故意激他,在他攻击时并未还手,似乎料到会有这么一遭。
杜文卿一惊:“我就说,陆兄向来酒量好,怎会醉到打人的地步。”
陆安荀又道:“我已猜到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只不过还需要证据。”
“杜兄,”
陆安荀说:“眼下我被困在此处展不开手脚,这桩事还得麻烦杜兄帮我去办。”
杜文卿正色:“陆兄客气了,你我诚心相交,情同手足,陆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陆安荀点头,饮了盏茶,低声与他相商。
两人商量完,杜文卿立即动身,与他告辞:“陆兄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办到。”
陆安荀拱手:“多谢!”
他从袖中掏出份写好的名单:“这些都是我的人,平日混于市井,打听消息最是方便,你只管去寻他们。”
杜文卿点头,揣好名单速速离去。
待杜文卿一走,屋子里只剩陆安荀和苏绾两人。
四目相对,苏绾瞪他:“你还笑得出来!”
陆安荀:“难道让我哭?”
苏绾问:“你为何不将这些疑点告诉你继父和我父亲?”
“你傻不傻?”
陆安荀道:“幕后之人盯得紧,若我让他们去查,证据还没查到手就已经毁了。”
苏绾恍然,林大人和苏老爹目标太大,确实容易招人耳目。
但杜文卿不一样,他在世人眼里只是个无权无势无靠山的寒门书生,以他行事会更为便利。
见他胸有成竹,苏绾就放心了。
陆安荀听她舒展地松口气,欠欠地问:“怎么,怕我进不了翰林院,庇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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