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况且什么?”
苏瑛问。
这时,百里言玉走过去,横在两人中间:“阿瑛说不必就不必了,龚先生别跟我家阿瑛客气。”
我家阿瑛.
苏瑛差点被口水呛到。
龚先生抬眼,神色几分诧异,几分羞窘,还有几分失落。
百里言玉又怎么看不出?这个姓龚的跟阿瑛说话时总是红着脸,眸子也温情脉脉。
偏偏阿瑛待他态度温和,碍眼得很。
默了会,龚景山作揖:“多、多谢苏姑娘,但诊金来日必定给你送过去。”
苏瑛也不纠结,转身道:“龚先生留步。”
她拱手,然后上了马车。
龚景山定定望着她的身影,但很快又被一身白衣挡住。
百里言玉笑得人畜无害:“龚先生进门吧,我家阿瑛要回去歇息了。”
“.”
.
上马车后,百里言玉阴阳怪气地开口:“没想到阿瑛这般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
苏瑛正在想事,闻言,表情怪异:“这话从何说起?”
“难道不是?”
百里言玉说:“平日与我斤斤计较,今日却对别的男人诊金说免就免。”
百里言玉来东京城后也被东京城深秋的天气折腾过,受了两次小风寒。
风寒虽小也需看医,他便请苏瑛给他号了号脉。
彼时苏瑛欲出门,顺手在柜台前给他问诊。
末了,连方子也没开,说:“百里公子身子健朗,并无大碍,多喝水就好。”
随即又吩咐掌柜:“不必麻烦,收百里公子诊金二十贯即可。”
说完,她径直出门了。
百里言玉微微错愕。
倒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觉得以两人的关系谈钱伤感情。
况且她自己也说无需用药喝水就好,也就号了个脉嘛,顺手的事,收什么诊金呢?
但苏瑛不仅收了,还收二十两。
可不巧那天百里言玉没带钱,好说歹说,苏瑛才愿意借二十两银子给他,还嘱咐要尽快还。
这事原本也没什么,百里言玉把这当成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然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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