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看好这位襄王,可襄王年少时也曾上过战场,听说也是位能征善战的。”
另一人摇头:“我看悬,耶律泓是谁?常年在战场上厮杀之人,年纪四十正身强力壮。
而襄王多年在封地,且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二,再能征善战,耶律泓走过的路也比襄王吃的盐多。
这两人对上,悬得很。”
“照你这么说,这场仗必输了?”
“我可没这么说,打仗这种事谁说得准呢?不过若是能走还是赶紧离开燕山府吧。”
“我们小老百姓离开燕山府能去哪?田地在这,家口也在这。
不像那些富户,有钱到哪都能安家。”
“唉!
说得也是!”
陆安荀听到这,蹙眉。
没想到燕山府这边的百姓对这场仗这般消极,百姓如此惶恐,可不是好事。
至少对于他征集粮草很是阻碍。
待用过膳后,已是傍晚,陆安荀没打算在这歇息,下令队伍继续上路。
一路跟着的粮官们有的是从东京城来的,锦衣玉食过惯了,跟陆安荀这样习武之人没法比。
听说要立即赶路,苦不堪言,却不得不听。
因为陆安荀说:“谁不想走,那就滚回京城!”
走,怎能不走?陆安荀这人不讲半点情面,若不听从,他还真能将你收拾打包回京。
可当一行人出县城时,官道上发现许多商队。
分明白天没见多少人,可一到晚上,商队扎堆。
这现象怪得很。
陆安荀停下,着人去问。
过了会,那人回来说:“大人,这些商队都是运粮的。”
“运粮?运到哪去?”
“听说运往南边去。”
闻言,陆安荀蹙眉。
北边打仗要用粮,而这些人把粮运往南边是何意?
他想起此前在酒楼听的那些话,百姓们不看好这场仗,许多人纷纷逃离燕山府。
富户们恐怕早已嗅到了气息,忙把钱粮转移。
可他陆安荀来燕山府是征粮的,若燕山府没粮他还怎么征?
陆安荀再次看了看城门口集结的商队,这还只是燕山府边境一个小小的县城,可想而知,其他地方转移粮食更加猖獗。
果然如他所料,接下来一路,越靠近燕山府,路上见到的运粮商队越多,有的商队甚至运粮人数达到了上百人。
而着人去打听,皆是说这些粮要运往南边去。
一个下属官员察觉了事情的严重性,私下对陆安荀道:“大人,这可不妙啊。
燕山府田地多在乡绅富户手上,米粮也在他们手上,现在这些人把粮运走,那咱们怎么办?筹集不到粮,这场仗.”
筹集不到粮,这场仗必输无疑。
陆安荀当然清楚,只是这一路来令他疑惑的是,向百姓征粮的事乃朝廷秘而不宣的旨意,是谁透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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