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摆弄都不行,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滩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给大皇兄服用点解药吧。”
倒不是林西觉得他可怜,只是这样跟他说话太费劲。
杨潇应声,从荷包内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捏碎后取了一些,喂进他嘴里。
林肆配合地吃下解药,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随着解药服下,身体渐渐有了力气,他试探地张了张嘴,努力的几次后,终于张开了嘴,发出了声音。
“你……”
见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林西没了耐心,索性先开了口,道:“大皇兄一定很好奇本宫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吧。”
没错,他正想问这个问题。
“本宫来兰州已两月有余,就住在西城的一处宅院内,按理来说,本宫来此应该知会大皇兄一声,只是大皇兄事忙,实在不好打扰,便不曾上门,失礼之处,还请大皇兄见谅。”
林肆一怔,眼睛又睁大了些许,很显然是不信林西的话,或者说不敢相信。
他努力地张嘴,断断续续地说道:“不……可……能!”
林西淡淡地笑了笑,道:“巡抚梁大钧暴毙,来甘肃调查的刑部员外郎尚庆和御史沈立又相继出事,即便是再糊涂的人,也知道这其中定有不妥,更何况是父皇。
我主动请缨过来调查,日夜兼程来了兰州,就是想看看大皇兄到底想做什么。”
“你……都……做了什么?”
林肆慢慢恢复气力,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高真儿没死。”
林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是你搞的鬼!”
“是。”
林西点点头,道:“高真儿是被本宫抓的,也是本宫让人重伤后,送去了布政使府。
因为在高真儿看来,想要杀他的是你。”
“她不会信的,她怎么可能信?”
林肆前一句还说得很坚定,可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很明显不仅高真儿信了,就连高鉴也信了。
“为了让她相信,杨潇可没少花心思,不仅化妆成胡宪宗的模样,还跟人学了口技,就连大皇兄不是也没认出来么?”
“杨潇……”
林肆看了一眼杨潇,联系林西的话,道:“胡宪宗是何时被杀的?”
“就在大皇兄派他去甘南调兵时,杨潇日夜观察了他两个月,模仿了两个月,就为了这一日。”
林肆的脸色变得阴沉,道:“你怎知那日高真儿会来王府,又怎知她负气离去?”
“想要对付皇兄,最好的办的就是从高真儿下手,自然要想办法接近她,了解她的动向。
而女人最感兴趣的莫过于衣服.首饰和胭脂水粉。
要说胭脂水粉,本宫正好略有些研究,想必大皇兄应该有所耳闻吧。”
对于一个一心想要造反的人来说,自然要时刻关注京都的动向,调香馆的事,林肆自然清楚,每隔几天都会有消息从京都传到甘肃,虽然因为距离问题,消息有延迟,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林西以前什么德行,林肆一清二楚,那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
可自从他就藩封地,这个印象中的太子就变了,什么破获狼妖案,什么在全国各大城市开了商铺,什么支持焦战兴兵讨伐,什么破获杀兄案,等等。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林肆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是林扈为了挽回林西的声誉,为他以后继承皇位造势,那些事都是别人做的,林西只是冒领了功劳。
“胭脂水粉?”
林肆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最近富贵胭脂铺出了新的香粉,就是你安排的?”
“大皇兄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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