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倚着灯柱的银白身影瞬间夺走了他的目光。
琴酒又换回了那身漆黑的杀手套装、礼帽压得极低,银白的发丝挡住他大半脸,他那苍白的唇瓣咬着烟蒂,升起的稀薄烟雾挡住他的脸,看不清情绪。
他双手环胸,骨节分明的手指裹进皮手套内。
诸伏景光注意到琴酒将双手藏进了手臂里,日本的冬天的确很冷。
琴酒又变成了那冷硬的、毫无破绽的杀手,他将自己藏进了这套黑衣里。
唯一的差别大约是——
诸伏景光目光瞥过那朵安然的插在琴酒上衣口袋里的那朵玫瑰,经过一天的伴风搭雨,这朵玫瑰早已不似早晨那般娇艳欲滴,它有些萎靡不振的蜷缩在一起。
琴酒随身携带一支玫瑰。
琴酒在这里、是在等他,会是什么事?
诸伏景光这样想。
倒不是诸伏景光想太多,而是,琴酒现在就站在诸伏景光的公寓楼下。
这认知与想法令诸伏景光难以控制的产生些许惊喜和受宠若惊。
于是诸伏景光飞快将车停进车库,他难以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加快步伐走到琴酒身边。
“琴...大哥,有什么事吗?”
诸伏景光放缓了脸上冷漠的表情。
琴酒斜瞥了诸伏景光一眼,早在他第一晚见到诸伏景光时,他便知
道这男人并非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他或许习惯了在危险人物面前表现得与其他人没有差别。
可那双浅淡蓝眸里藏匿在冷酷里偶尔会闪过的柔软总会被琴酒轻易寻到。
诸伏景光是会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为流浪猫停下步伐的那种人。
是与他们不同的。
像这样‘软弱’的人不应该成为黑衣组织的一员。
琴酒并不会在意诸伏景光有怎样的真实,他对了解诸伏景光没有任何兴趣,因为剖析意味着麻烦和耽误时间。
对他来说,刀都是一样的。
于是为了避免麻烦,琴酒会对诸伏景光偶尔流露出的温和、柔软的情绪视若无睹。
但诸伏景光是不是有点过于信任他了?
琴酒注意到诸伏景光在面对他时,忘记伪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又或者,他愿意将自己的真实展现给琴酒?
琴酒收敛了思绪,他将口袋里那只恹恹的玫瑰取出递给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琴酒这是个什么意思,于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那支玫瑰。
大概是不想被诸伏景光浪费时间。
琴酒懒散地说:“这是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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