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说:“齐哥,你是不是怕狗,要是怕的话你先回车里等我,我跟所长说一声就来。”
“谁,谁怕狗!”
齐惟高声打断道。
“哦,那我们进去吧,”
高琅忍着笑意带着人进门。
齐惟一开始还能忍,结果抬眼看到一排黑溜溜的眼睛,心脏瞬间绷紧,太阳穴突突跳的得快。
他在心里默念都是群毛没长齐的狗崽子,没什么好怕,一转头,高琅抱着一头‘巨狗’凑到他眼前:“毛毛,打声招呼。”
被叫‘毛毛’的狗汪汪叫了两声。
齐惟奔溃了,胳膊上毛孔跟列队似得凸起,跟‘毛毛’一样站的比直的朝他sayhi。
高琅还嫌事不够大,抱着狗往齐惟身上贴:“刚捡到它的时候才这么点大,这才过多久就长高了,齐哥,毛毛好像很喜欢你,你抱抱它。”
“别动!”
齐惟防备的远离,看到高琅‘不解’的眼神,干巴巴道:“我有洁癖,毛...毛没洗澡。”
“哦。”
高琅遗憾的把手收回来,正当齐惟松气时,他又抱着毛毛快步走到他面前:“齐哥,那我们给他洗澡吧。”
忍无可忍,齐惟抬脚把一人一狗踹开:“不是修屋顶么,玩什么狗,快点!”
高琅念念不舍地放下毛毛,失落地拿着工具走在前面,两边的肩膀耷拉着毫无精气神。
齐惟才不管这小子现在什么心态,远离狗群后一直吊着的心彻底放下,步子也轻松许多。
殊不知高琅憋笑都快憋疯了,他是真没想到齐惟怕狗,原来他的弱点是这个,意味不明的在男人身上转了几圈,拿着绳子的手指搓了搓。
十月的天气不算热,但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身上久了,皮肤也受不了灼热。
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渗出,昂贵的外套早就被齐惟脱了扔地上。
因为对狗的恐惧,他被高琅忽悠着在屋顶上忙了半小时,手脚特别麻利,似乎想赶着点做完,然后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修完脚下这片,他累瘫了,顾不上瓦片上的泥垢,四仰八叉的倒在上面休息,肌肉放松后的脱力感慢慢卷席全身。
齐惟看着顶上湛蓝的天空,头一次觉得生活真他妈无聊,因为怕狗,他竟然躲在上面修屋顶。
活了二十八年,他就没遇见过这么无语的事。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阳光暖洋洋晒在眼皮上很舒适,齐惟躺着就不想起了,甚至还有了困意,在意识快睡着时,面前一暗。
高琅坐在他头边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冰镇矿泉水贴着他额头:“齐哥,还没修完不能睡哦,”
说完指了指侧边的漏洞。
齐惟真觉得高琅是专门来克他的,合上眼冷哼道:“不去。”
“齐哥。”
“撒娇也没用,老子他妈累的腰都要断了,你看看我脸,皮都要晒掉了,不去。”
齐惟执意不动,高琅拿他没办法,此时所长抱着毛毛走到脚下,他偷笑着挪开水瓶:“那好,你在这休息,我让毛毛过来陪你怎么样。”
他倏地坐直,睁开眼,毛毛正雄赳赳气昂昂走到楼下,张着嘴朝屋顶上汪汪直叫。
卧槽!
齐惟拿起工具动作迅速的跑到另一头,还不忘拽着高琅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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