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听不出来,他无奈放弃追问,调暗床头灯钻进被子把人搂在怀里,极其满足。
满室温馨,暖黄色灯光轻轻照亮一小方空间。
半醒半睡间,柜子上的手机倏地亮屏响起震动,高琅动作飞快地按停,见齐惟仅翻了个身又沉睡了,拿着手机走到门外,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愉悦的心情瞬间阴沉。
—
睡到半夜齐惟醒了,身上干爽没有半点黏腻,要不是除了腰和腿发酸,还真察觉不到刚才做了什么。
他坐起身,往周围看了看高琅不在,就连身侧的枕头都没有一丝温度,一模就知道没人枕过。
在书房主厅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沿着长廊一路来到庭院,隐隐听到花圃有声音,推开玻璃门,远远见高琅斜着身体靠在柱子上打电话。
在有人靠近的瞬间,高琅立即止住嘴,眼里掠过一丝暗色,表情立即变得平静,手腕一转把手机挂断。
“齐哥,怎么醒了?”
高琅站的位置是整个花圃树丛最茂盛的地方,齐惟完全看不到他的神情,吸着拖鞋往前走:“大晚上跟谁打电话。”
出来的时候齐惟只随手拿了件薄睡袍,胸前一大片肌肤都露在外边,高琅忙拉着人往室内走:“没什么,老家那边的朋友问我最近有没有空,他来榕城办事,想看看我跟小敏姐,怎么穿这么少。”
说着回到卧室把齐惟拽到卫生间:“赶紧洗个热水澡,马上入冬了容易感冒。”
“洗什么啊,我这身体素质哪能那么容易生病,”
齐惟不肯,高琅干脆把人往浴缸里一放:“你身体好,婉婷不行,到时候感冒传给她我看你怎么办。”
一提起魏婉婷,齐惟就没辙了,骂骂咧咧冲完热水澡,披着湿头发裸身出门。
在柜子前挑了件暗色睡意套上:“你那朋友什么时候来,要不你抽空去接。”
刚洗完澡齐惟身上还是热的,凌乱的碎发垂在额前,比露出额头要柔和些,没有往日盛气凌人的强势。
齐惟随意拨弄着头发,摸出香烟含在嘴里。
侧头:“怎么不说话啊。”
高琅摘到他嘴里的烟,答非所问道:“少抽点。”
“艹,你也太啰嗦了吧,”
齐惟没什么精神地仍掉火机,被热水一泡,身上软绵绵的又想睡了,他打了个哈欠回到被子里:“行了,你自己安排时间,先说好,只能请一天假,多的不行。”
声音越来越低,齐惟忽然响起过几天要去国外,说:“过几天去A国出差,蒋兴去不了,你跟我一块,还有吕博。”
边说人边睡了过去,直到合眼的那一刻,他都没看到阴影中高琅的表情,似乎在忍耐某种情绪,脸部肌肉紧绷着,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慢慢收紧。
—
出差前天,齐惟让蒋兴订飞A国的机票,安排他离开后的公司事项。
开会前,齐惟看了眼时间准备给高琅打电话。
宋梦佳带着宋源不管不顾地冲进办公室。
“齐惟!
你到底想怎么样,上次的事你要报复也够了,现在连进寰宇的门你都不让源源进,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的宋梦佳完全没有往日贵妇的气派,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直直指着齐惟。
宋源也没有掩饰他对齐惟的怨恨,有宋梦佳在,气焰嚣张了许多:“齐惟,上次的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凭什么你要针对我,你有本事去跟爸说啊,你那个傻子妹妹还是魏航带出来的,你怎么不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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