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元青嗫嚅着叫他,面露担忧:“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像状态不太对??”
克兰面无表情,冷冷地看他:“你叫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油盐不进,甚至连一句敷衍的“没有”
都懒得说?。
庄元青心?下有些难堪,他知道克兰一直都是这性子,但在这之前?——在乔清之前?,他尽管冷淡,却也不曾这样冷漠。
他轻声道:“我担心?你。”
“不用。”
克兰说?,抬脚就要走,他不放心?乔清和另个雌虫单独在一块儿。
还未转身,又听庄元青说?:“你和乔清——”
他顿了顿,见克兰驻足,才接着往下说?:“我听他们说?,柯曼将军快回来了。”
“以后他们会结婚,乔清会是你的雄父。”
“你知道你们不可以,为什么还要——”
克兰猝然回身,眼里的怒意好似被点燃的烈焰,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庄元青,勃发的怒气便足以让他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雌虫从来不是一种无害的生物,只是雄虫体内本能的基因压制和严苛的法律束缚了他们,时间一长,都忘了在绝对?的力量上,雌虫才是占据全面压制优势的那个。
“克兰——”
庄元青睁圆了眼,眼眶微红,似是委屈,“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受伤,乔清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
“庄元青。”
克兰打断他。
“乔清好还是不好,”
他一字一句地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我跟他的关系,又关你屁事?”
庄元青无话可说?,克兰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其实他们都知道,对?于?更看重繁衍和传承的虫族而?言,父子这层关系倒算不得什么——说?到?底他们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伦理?上没什么阻碍。
只是说?出去终归是不好听,毕竟这层法律关系在这儿,更何?况——
更何?况,乔清不愿意。
克兰远远地看见樱花树下的两人,那个面生的雌虫半跪在乔清面前?,他们离得很近,他的手搭在乔清腿上,几乎整个人靠了上去。
他们好像聊得不错,乔清甚至俯身与?他说?话。
“他在看。”
江寻轻声说?,他凝视着乔清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喜欢你的人这样多,总是前?仆后继。”
就像层叠涌出的害虫,杀不尽,吹又生。
乔清挑起眉,目光落在江寻脸上。
就见他一顿,笑意随之扬起,说?道:“当然,也包括我。”
“你喜欢我?”
乔清反问。
江寻偏了下头,挫败地轻轻叹气,“是,这很难看出来吗?”
乔清撑着下巴,垂眼看着轮椅扶手显示屏上上小A的笑脸颜文字,像是对?他兴致缺缺。
于?是江寻又往前?倾了倾身,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我只想要一个机会。
能陪着你,能让你认出我。”
他的目光坚定又专注,似乎真?的对?乔清了解至极,知道他多情表面下的无情,知道他生性不喜束缚,知道他永远追寻的洒脱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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