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鱼看了他好一阵,犹豫良久,实在搞不清他到想来干什么。
迟疑了一会儿,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更加犹豫的开口:“……杂,咳仙长有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仙长看着她,嘉鱼感觉到他的视线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
“啪嗒”
一下,她发梢的水珠顺着下巴滑落而下,在脚下的小水潭里激起涟漪。
他的目光沉寂清冷,这样打量着她,嘉鱼不敢对上,只能窘迫的挽着头发。
看起来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他怎么会有事情要自己帮忙?
仙长看着她,清冷的面容上有似闪过迟疑,打量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忽然嗑起的寒暄更是莫名其妙:“夺舍以来,身体可有不适?”
“……”
嘉鱼呼吸一滞,又再警惕起来。
果然开始进入正题了。
人间的杀人,人就没了,而夺舍是不仅杀了人,还霸占了被杀者的一切。
在嘉鱼耳边听来,这句话无异于问她“杀人了,良心安吗?”
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是被人推了一把,一把刀误捅了人了?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能让她心像有只老牛一样的撞个不停。
嘉鱼又急又恼,却无法直接按往常一样揍他一顿,她几乎想哭了:“不安……不是,我是说……”
但是她没说完,仙长皱起了眉,直接上去了一步,嘉鱼了一跳,刚想后退,却被他突然扣紧了手腕,再嘉鱼惊恐的视线里,把她往前一带。
“内中虚寒,脉多迟缓,是这身体原本如此,不妨事。”
???
他几次三番,言语含糊,意味不明,心情简直跟做云霄一样。
也不知道这个杂毛到底是来捉鬼还是辱人的,嘉鱼实在有些恼了,猛地抽回了手,声音也有些暴躁:“你到底想说什么?!”
仙长一如之前淡定,他收回手,银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面容清冷,淡声道:“这身体随四柱纯阴,但起死回生终归有违天道,如今你魂魄不稳,又沾染戾煞之气,不出三年,你便会神魂俱灭。”
顿了顿,他抬了抬手,嘉鱼只感觉到一股气入夏日细雨一样抚过面颊,清冷洗去心中那股烦躁。
他的声音和着夜风送来,泠泠如仙音,压下她心中沉积着的躁动:“我可以帮你。”
嘉鱼一愣,周身暴动不已的戾气也被这股力量压了下去。
这个事情,嘉鱼大致知道点,如今眼前这人同样说出来,嘉鱼心中警铃大作,反反复复打量他一阵,那白毛神色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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