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睁开眼,冷冷瞪视路岐,眼睫往下挤压着?瞳仁,本就朦胧的眼睛好像又挤出了点微不?可察的水汽。
人在生病时,似乎情绪化严重,不?想哭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掉眼泪。
“谁准你……碰我了。”
他嗓音变得有些低哑,但态度还?是高高在上得很。
心里知道,今天估计躲不?过去?。
人渣还?没为这种事让步过。
毕竟她?是烂人。
干脆偏过了头,把?脸埋进阴影里,从鼻子里嗤了声,示意她?想做赶紧做。
早点完事,室友回?来之前他还?能把?床收拾干净。
“……”
路岐却忽地抽手离开了,那只抓住他腿的手也松开。
温敛一顿,转头,看见她?正温和地冲自己微笑:“开玩笑的,先生。”
“能看见您有这种反应,我就已经爽到了。”
说完又抬起手,道:“不?过您烧得太也厉害了吧,好烫。”
刚才?她?用哪几根手指摸的他,他还?记得清楚,恼羞成怒地骂:“知道还?不?赶紧给我滚?”
说完,翻过身去?,白玉似的耳尖红得一塌糊涂。
路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道:“和我住的事,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
“什么时候改主意了告诉我。”
“不?会改。”
“……”
背后的动静渐渐响了一会,脚步声就从他的床边移到了门边,门关上后,温敛又等了几秒才?转过身。
路岐走了,桌上放着?重新盖好的透明食盒,旁边还?多?了一片退烧药和一杯水。
温敛:“……”
他伸手摸了摸杯壁,很好,又是冷水。
故意找茬是吧?
他下了床,坐上椅子,食堂打包的食盒里都配了餐具,温敛懒得再?放到微波炉里转,就着?一次性叉子往嘴里送已经冷掉的薄煎饼。
奶油和草莓的黄金搭配在这个军校成为热门甜点也情有可原。
很甜。
但不?腻。
甚至比他想得还?要甜一点。
他脑中不?禁浮现起刚才?,路岐在被子底下给他擦眼泪的画面。
[试试让路岐为你心软吧?]
那个,大?概也不?算。
人渣向来擅长?装腔作势,只是擦擦眼泪算什么心软。
况且,温敛没打算用这种方式完成这个任务。
装可怜掉眼泪来博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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