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了。
】
她的心脏猛得加速跳起来。
身后的门把手被人轻轻压下,脚步声缓缓靠近。
覃晚觉得自己对着门的背全都麻了,一阵一阵的涩意推着刺痛往上蔓延。
“我可以开灯吗?”
刚才覃晚以自己要休息了为由,让向玟把窗帘全部拉上,灯也都关了。
只有依稀的月光隐隐照亮着病房里的一些角落。
覃晚缩着身子没有转过身去看他,但她能感受到盛斯航的视线。
“不可以。”
别开灯。
别看我。
她觉得自己很丑,想起自己两次贴近他的时候,都是完妆加礼服,漂亮又精致,现在头发是乱的,头上还包了一圈纱布,身上只穿了宽大的病号服,表情也很丑,他一进来她就想掉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不脆弱,更没有在谁的面前脆弱过,但是他来看她居然会让她想哭。
不,其实从他问她怎么样了的时候,她就想哭了。
覃晚自己都不能理解。
“好。”
盛斯航的视力很好,哪怕现在房间里的光线很弱,他也能看清覃晚的身形。
他能看清,她单薄的背在微微发抖。
正是盛夏,不可能是因为冷所以抖成这样。
她在哭。
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微弱的,隐忍的,可怜的颤抖。
盛斯航本来想问她痛不痛,但是现在不用问也有答案了,她一定觉得很痛。
“不会再有下次了。”
没事了,他想安慰她,想告诉她等他签下了她,一定会把她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会给她配好几个保镖,会让她看到更多喜欢她的人。
但是盛斯航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这么多,他觉得如果告诉了覃晚要签她的人其实是他,她就不会来了。
毕竟她其实该是怨恨着他的。
盛斯航甚至都找不出一个他必须要来看她的借口,他没有必要过来,更不应该在这么晚这么黑的时候和她独处一室。
可是如果不来看她一眼,他总是,总是觉得不放心。
两人沉默了很久,唯一的动静只有覃晚哭得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肩膀。
盛斯航心里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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