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德笑道,“敝师兄的功夫不是跟家师学的。
倒是清虚师弟是师父手把手教起来的。”
谢庸点头:“清仁道长还擅长什么?轻身功夫如何?”
清德笑着看谢庸:“师兄这样醉心武学的人,轻身功夫自然是不错的。”
“道长你呢?”
谢庸微笑问道。
清德摆手:“我不行,我是师兄弟里最差的。”
说着伸出自己几乎没什么茧子的手来。
……
从清德处出来,三人一鼓作气去找清虚,清虚却未在其院中,许是带人去收拾灵堂了。
“既如此,我去逮只老鼠来试药?”
周祈问。
虽许多毒物中毒症状相似,但总要试一试,万一发现这蛇毒与玄真所中之毒有差别呢?
崔熠赞她:“到底是我们阿周!
老鼠这样的东西,说捉便捉。”
周祈轻轻嗤笑,小崔膏粱子弟,最见不得这个,老鼠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阿周啊,你这样英勇,日后与郎君在一处,想借着鼠虫与郎君撒个娇都不行。”
周祈不自觉地看一眼谢庸,一句“郎君向我撒娇也行”
在喉咙转一圈,又憋了回去。
周祈轻咳一声:“我走了,捉老鼠去了。”
谢庸看着周祈背影,嘴微微抿起。
周祈伏在后园假山石后,老鼠没捉到,却听到了人家说话儿。
“我本是南边人,家乡发大水,跟我阿娘阿耶逃难到了长安。
先是阿耶病死了,后是阿娘,我便成了长安城中的乞索儿。
师父拴在一座道观门前的马开了缰绳,我帮忙牵住,本只指望能讨得一个半个的饼,想不到师父动了善心,把我带了回来。”
“那时候观里只有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三个人。
道观也没如今这么大,从前烧焦的狐狸祠还没清理完,留下些碎砖破瓦。
师父带了我回来,不久又买了刘四他们这些仆役,后来观里又陆陆续续来了些云游道士,师兄们也收了弟子,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早年的时候,师父脾气还急躁些,这几年好了很多,对我也越发地好,师父是真心把我当弟子看……”
清虚哽咽一声。
清虚絮絮地说着旧事,旁边坐着的陶绥只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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