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制止行为,不仅不能够救他的同伴,反倒还把他自己搭进去了。
“啊。”
谢意恍然大悟,看了眼郁七容,大步向前迈了几步,却想起什么似的:“不对啊,那他们怎么说那种死法和冷家大少爷的一样?血祭的话,应该是流血而死吧,他们却是猝死,应当属于心脏麻痹之类的……”
“你杀了别人的儿子,会跟人家说他是自己杀的,还是随便编个理由敷衍了事?”
郁七容瞥了他一眼。
不管是盂岭镇还是冶云镇,都流行的是土葬,讲究个入土为安。
可疯狂过后的盂岭镇人哪里敢跟冷家说实情?
索性整个镇子的人都统一了口径,说是冷家大少爷在盂岭镇突然暴毙身亡,不像是什么意外,而是得了病,从外面传了病,直接一把火把尸体给烧了。
死无对证,甚至尸体都没有,冷家想要深究也没有办法。
“那盂岭镇那些,还真是冷云行的鬼魂回来复仇的?”
虽然没说的特别明白,但郁七容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他否定了谢意的话,同时侧身进了一个更加狭小的缝隙中。
“这是人为。”
郁七容边说边摸索了下手臂上挂着的红绳,触到红绳的手指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可仔细看表面,却又什么伤口都没有。
“……我师父?”
谢意贴着墙走,石墙墙面冰凉,透过他顺滑的道袍,就像是蛇的鳞片慢慢挪过去,这种感觉加上这种推断让他忍不住背后寒毛直立。
如果最后大BOSS是他师父的话,那想起来他和他师父相处了这么多天,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郁七容根据书本上查到,冶云镇没有信佛的说法,却也没有信道教的说法。
唯一的可能是冷家对盂岭镇给出的理由并不满意,于是自己请了道士。
同时郁七容还在谢意从他师父那里顺来的书里,看到了些聚阴的法子,比如在茅厕里摆放些极阴之物,又比如在一面四面围墙的院子里,栽下一棵槐树……
谢意面色古怪,又忽地想起自己当时去成衣店的茅厕方便时,刚推开门就看见老板的尸体。
不然触犯死亡规则的就是他。
或许是因为体质不同,同样是被聚阴,郁七容只是着了一次不大不小的风寒。
郁七容面色上透出些愠色,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算计,还是因为被红绳的疼痛所折磨。
他停下脚步,看着面前似乎完全没有尽头的迷宫,语气疲倦又带着微怒:“差不多了吧。”
谢意还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抬头正要开口,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一阵阴冷刮骨的寒风刮过,他的正前方位置的石墙竟忽然消失了,变成了一处祠堂一样的地方,桌上摆着一层层的牌位。
只是牌位当然吓不到他,还出现了个他意想不到却又不觉得意外的人。
唐行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谢意想了无数种被他当场捕获的情况,就唯独没料到现在的这种。
因为这位一向被沉星当作第一仇敌的系统走狗,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成亲前一天,新娘子不能见新郎。”
唐行斐眸色微敛,视线却只落在郁七容身上,用得是那种近乎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眼神。
唐行斐穿了件黑色的西服,在祠堂之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可系到最顶上的纽扣又给人一种禁欲气息。
只是那眼神实在太过露骨,像是有着根本就藏不住的狰狞欲望。
谢意觉得唐行斐像是树上埋伏着的豹子,却又觉得不尽然,因为他看不出一丝杀意,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
见了唐行斐的面,郁七容就将钩玉重新攥回了手中,红绳带来的感受就不痛不痒了。
听到他说这话,郁七容反倒嗤笑了声,“不是你,我来不了这。”
谢意立刻反应过来,虽然说冷管家让郁七容能到处走走,可也得在监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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