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客厅的门开着,离院子就一两米远,黄姥姥和程婶子说的话,黄从云听得一清二楚。
等黄姥姥回到饭桌上,黄从云有些不解的问道:“妈,成婶子一看就是来占便宜的,干嘛还要给她瓜子,跟她那么客气?”
黄从云那个成婶子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黄姥姥无奈地说道:“能有什么办法,咱们这左邻右舍哪一家没有被她占过便宜?可是她小儿媳妇的娘家可是街道办的,谁敢明着得罪她?
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大家也就算了,维持着面上的和气罢了。
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撺掇她儿媳妇,让她回娘家,跟当街道办主任的爸告状给人家穿小鞋?
咱们这一片街道,哪家的小孩小时候不得上街道办那边开的幼儿园、托儿所啊?要是得罪了,最后受罪的可是自家孩子。”
这个时候街道办的幼儿园托儿所的名额可以说是供不应求,因为报名的人太多,每年都要提高标准,才能筛选下去一部分人。
得罪了街道办的人,孩子被穿小鞋还是其次的,更怕的是还没有上托儿所幼儿园的孩子,连名都报不了,就被刷下来了。
到时候爸妈都要去上班,小孩谁带?
诸多要素下,街道办那边的地位在这边的居民心里也就“超然”
了,谁都不想得罪街道办的人给自己家找事。
“这倒是,虎子还正在那边的幼儿园上学呢。”
黄从云一开始倒是没有想到这边来。
虎子过完这个年就九岁了,只不过这算的是虚岁,真实情况是虎子才七岁,这边一片孩子大多数都是七岁上小学的。
黄姥姥有些无奈地说:“这不止呢,虎子再上半年幼儿园,就该毕业上小学了。
因为咱们这边小学的学校容纳不了那么多人,有不少孩子得分到郊区那边的小学去上学,那得多远呐,光去学校就得两个多小时,环境比起城里这边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谁愿意自家小孩分到郊区啊?
去年你是没见着分配的时候,那是一片哭天抢地的,可是那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让孩子不上学了?
你说说,谁要是跟成婶子她家真闹开了,她一个使坏,到时候幼儿园那边卡一下,孩子本来不被分配到郊区,指不定最后就“运气不好”
被分配到了郊区,那真是哭都没地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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