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也能体会侯爷那种恨不得揍沈凡一顿却发作不得的窝火感了。
王泰是来打下手的,不好违背沈凡,忍着气上前取代了方萍的位置,推着沈凡荡秋千。
方萍莫名其妙的成了局外人,愣了好半晌,正好有丫鬟赶来,看到这两个男人在玩秋千也是一愣,但随即想起自己的任务,对方萍道:“小姐,夫人唤你去一趟。”
“母亲唤我去做什么?”
方萍问道。
丫鬟说:“是一位大师说找到了邪祟,想驱邪必须小姐本人在场。”
那倒是不得不去了,方萍有些不舍的跟着丫鬟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沈凡和王泰了,王泰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他一把将秋千绳握住,用蛮力将其强制停下,同时对沈凡说:“大师别再玩了,正事要紧,你看别人都已经找到邪祟了!”
王泰都快急死了,这回来就是让沈凡出风头的,现在风头快被别的神棍出了,回去他怎么跟侯爷交代。
沈凡却完全不急,说:“再荡一会儿。”
他是第一次坐秋千,玩的正兴起。
王泰急道:“大师!
你要是实在喜欢,就回去让侯爷给你做一个,在府里慢慢荡,现在捉邪祟要紧!”
沈凡想了想,目露赞赏:“你说得对。”
他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王泰:“……”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给谢云澜挖了一个坑,希望到时候沈凡让谢云澜给他做秋千的时候不要把自己供出来。
他们沿着方萍离开的方向追去,到地方一看,院中站了不少人,除了袁婉和方萍,之前去府中各处寻魔的法师都集中在此,其中一道袍打扮的道士正在院中那株槐木下侃侃而谈。
“槐木属阴,亦有鬼木之称,槐木天然有聚阴聚鬼之效,若是家宅中阳气旺盛,倒是不惧,但是……”
道士适时的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府中仅有的两位主人家,意味不言而喻,“依贫道所见,夫人家有男丁在时,邪祟不曾作乱过吧?”
袁婉听完后连连点头:“上月我儿还在家时确实未曾作乱。”
“这该如何是好?”
袁婉忧虑道,“我儿被调派去了临州,暂时不会回来,府中没有阳气镇压,可是要将这株槐木砍掉?”
“可这槐木是先祖种下的,距今已经有百年历史,就这样砍掉未免可惜。”
方萍道。
袁婉也是这么想的,遂道:“大师可有良策?”
道士捋了捋须,似是有些为难:“也罢,百年之木已有灵性,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便损耗些法力修为,开坛做法,驱除这槐木上所附的阴物,如此便不必砍树了。”
袁婉闻言大喜:“那便劳烦大师了。”
“好说好说,贫道修习驱魔之法,为人消灾解难本也是分内之事。”
道士笑道。
袁婉愈发对这位大师深信不疑,下人们开始准备做法事的桌坛香烛,周围的另外几位法师则暗暗可惜,他们慢了一步,倒不是找到邪祟的速度慢了一步,是编瞎话的速度慢了一步。
都是同道中人,各自对对方有几斤几两都心知肚明,这说话的哪里是什么驱魔大师,昨天分明还在西市街口摆摊算命,还不是瞧见告示便打扮一番,装作驱魔大师过来行骗了。
一位萨满法师不甘心被人截胡,上前对袁婉自荐道:“驱邪一道当属我萨满一派最为擅长,夫人不若将此事交予我等,也不必连累灵宝真人损耗法力修为。”
袁婉谢绝了:“此事还是交给灵宝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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