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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贺瑶清却缓缓下了马,倒教李云辞一时不及应,“怎的了?”
贺瑶清下了脚蹬,待站稳,遂朝李云辞盈盈一拜,面上闪过一丝悻悻然,“妾身不想学了。”
李云辞一时敛眉,“为何?”
贺瑶清心下原是想说她学不会,话至嘴边,却改了话。
“妾身那日的腿伤还不曾好全。”
闻言,李云辞倏地蹙了眉头,“你怎的不说与我?现下可疼么?我寻大夫来。”
贺瑶清摆了摆手,只道回南院去休息了。
李云辞自然要相送,不想阿二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朝李云辞见礼,只道衙署有事。
至此,李云辞亦无法,只得先回了衙署,临走之前差人将贺瑶清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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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南院,一旁的俞嬷嬷才不解道,“今日这样好的机会,王妃怎得不使使劲?”
贺瑶清却不曾应,只兀自入了屋,吩咐俞嬷嬷去备水沐浴。
俞嬷嬷随即转身去预备。
待沐浴毕,俞嬷嬷拿着巾帕替她擦拭着头发,贺瑶清只瞧着铜镜里头怔神。
“王爷可回了么?”
俞嬷嬷手中一顿,“好似还不曾,婢差人去前堂候着?”
贺瑶清眼波流转,“去王爷屋里头传个话,若王爷今日还不曾用晚膳,便来我这处用罢。”
闻言,俞嬷嬷随即喜上眉梢,放下巾帕,只道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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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衙署来人通报,只道年前抓住的那个人终教开了口。
待李云辞回了衙署内堂,案上便呈着一份口供,李宥垂头候在一旁。
李云辞拿着那张纸瞧了一眼,蓦得沉眉,随即放下,“你如何看。”
李宥略一沉吟,“殿下,此人之言不可尽信,却也不可不信。
倘或是真……”
“倘或是真,那便是有人与突厥勾结。”
李云辞接过话头,面色渐凝。
“能让突厥按兵不动之人,定然知晓殿下的用意,亦知晓,王府暗卫想来不会……”
“殿下受伤那几日,刚巧圣上派来的人便在雍州……”
“只怕圣上之心,并非如我们先头所想……”
李宥话不曾说完,李云辞便一个侧眸睥了过去,神色凉意,教人不寒而栗。
“属下失言!”
李宥随即顿首作揖,再不敢多言。
“这桩事先按下,你且出去罢。”
待李宥退出门外,李云辞才在案边坐了下来,一手扶额,心绪烦乱。
他自然知晓李宥所言为何,可若口供上头所言为真,因着李宥的意思,追根究底,莫非是圣上与突厥勾结?
李云辞心下失笑,他知晓圣上多疑,故而行事皆是万般小心,只盼圣上能知晓梁王府一片赤诚。
却有一点,不管是谁人,与异族勾结枉顾大历朝百姓生死,是万不能容。
只这人究竟是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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