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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逐离被念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偷偷地溜了。
在榻上辗转半夜,想着这烂摊子,居然难以入眠。
其实那鲁这个人也不错,只是为什么一想到同榻就一身寒毛倒竖呢?
次日,茶叶行的掌柜过来,说一个大主雇想见见殷逐离。
殷逐离换了衣服,随他到货行。
因为是卖的中原特产,茶行所在的铺面也是古色古香的中原建筑,殷逐离步入内堂,便见回廊处一人披了白色的锦裘倚栏而立,手上端着一方小茶壶,五指比瓷器细腻。
殷逐离有些尴尬,正思索进退时,那人轻声唤:“文煦。”
殷逐离硬着头皮上去,笑意清浅:“原来是九爷,瞧我这狗眼,居然差点不识得了。”
她以为那人会悖然大怒,亦或局促失态,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细细打量她,目光沉静如水:“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我不想和你捉迷藏了。”
殷逐离吃不准他的来意,按理,二人之间早已两清。
她笑得很客气:“九爷不远千里而来,逐离自是应该好生招待。”
她回头吩咐茶庄的掌柜,“去订桌酒席,为九爷接风洗尘。”
沈庭蛟缓缓行至她身边,殷逐离觉得他比以前稳了,比如目光,比如步伐,比如姿态。
他在廊前的棋枰旁坐下来,语声不惊轻尘:“你走之后,先生同我讲过一番话。
他说如果要养鱼,必须要准备一片水域;如果饲鹰,就必须要给它一片天空。”
他起身,静静地递出一物,殷逐离低头,发现那竟是她埋在长白沙冻土里的黄泉引。
他神色温暖,“我真以为你去了大月氏,我找了你很久,也想了很多。
逐离,若我愿意给你这片天空,而你还在寻求可以庇护你及你家族的羽翼,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殷逐离将黄泉引接过来,沉吟不语。
沈庭蛟也不迫他,时隔两年,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帝王的气度:“你要守护的是一个家族,与我的所求并不冲突。
逐离,若我拜你为相,你愿意同我回去么?”
殷逐离抬头看他,见他神色坚定,不由又笑道:“你当朝中那拨文武官员会答应么?他们不吵翻天才怪。”
沈庭蛟显然早有对策:“我可以将户部交给你,我希望你可以看到我的诚意。”
殷逐离眸中一凝,如果一个徒有虚名的宰辅,群臣肯定不会放在眼里。
但是若手握户部,掌握实权,那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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