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些难以置信般看他竟将手指主动送上,玉姝眼波翻动,看着他这张英俊的表皮,她如今才真的明白了过来,这样的表皮之下,是多么的肮脏、疯魔。
这样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证,他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竟去扳着她的唇齿,让她含咬他的肉与骨。
清泪啪嗒砸向他青筋蜿蜒的腕骨,萧淮止这才眉目稍动,看着她,
“可痛快了?”
长指从她齿间退出,玉姝羞愤地将他瞪着,萧淮止却将湿腻的指尖贴上她莹润的雪颊,似流连一般一寸寸地去擦过细腻的肤。
“不气了可好?”
他的语气渐低了下来,似在哄她,那双漆冷长眸中独独映着她的面容,再无旁的。
玉姝眼睛都哭红了,此刻湿哒哒地看着他,冷声抽噎道:“都到如今了,你又何必虚情假意。”
“孤从未。”
他轻叹一声,虎口处冒起的血丝入了玉姝眼底。
“将军曾答应我,只要我愿跟着将军,你便会去救我玉氏一族,去救我阿姐,可是你派了霍铮去杀她,现在还将她关入了诏狱之中。
事已至此,你又何须假惺惺的!”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泠泠的一口气将这番话吐出。
心却抽痛。
萧淮止沉冷的目光中此刻带了几分探究,他眸光微动,冷声问:“是谁告诉你的?”
怪不得她今日有这般怨怼,原是有人传了玉琳琅入狱之事给她。
见他这副冷色,玉姝乌眸里浮起几分嘲意,齿间还有他的血丝弥漫着,滚滚清泪没出息地淌满雪颊。
她压着心间痛意,一字一顿地问他:“为何要骗我?你怎么能骗我呢?”
萧淮止凝着她浸满湿泪的睫羽,心中微沉,这件事并非他不告知她,而是这不是最好时机。
至少,此刻不是。
但她既已提前知晓了,萧淮止也不便再瞒。
他曲指揩去她面颊上的湿泪。
“玉姝,记住你现在是孤的人,养好你的身子,否则——”
沉音稍顿,萧淮止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对上他沉黑视线,力度稍紧将她扣住,威胁道:“孤不介意再失信你一回。”
“你少一根发丝,掉一两肉,玉琳琅便会在牢中多挨一分苦。”
身下的那张娇容骤然褪去血色,朱唇紧紧抿地泛白,眼眸湿淋淋的,看得让人心中生出几分动摇。
萧淮止目中躁戾稍缓几分,捧起她的脸颊,单臂捞过锦衾下她不足一握的腰肢,将她裹入怀中,胸腔处的心,沉甸甸地跳着。
他垂下长睫,掌下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微颤的身子。
沉默片刻,萧淮止眼底闪过妥协,柔了语气问她:“可有用晚膳?”
怀中人缄默着,不答不动,如布偶一般。
萧淮止大概也料到玉姝如今的态度,又说:“将晚膳用了,孤会安排你与她相见。”
他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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