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谢哥喝杯酒
谢知来者不拒,和几人喝了杯酒。
气氛不再紧绷,杨澈几人也放开了,推杯换盏,嬉笑打闹,欢快地聊起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与向往。
像一捧捧向日葵,努力地生长,热烈而阳光。
在见到他们之前,谢知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妖艳贱货竟会是这样一群人。
他喝了酒,微醺间,想起点什么,摸出手机看了眼。
担心手机响起会影响发挥,进来前开了静音。
打开锁屏,几十条来自裴衔意的消息蜂拥着跳出来。
怨念的,担心的,忐忑的,抱怨的,从一颗鲜活的赤子之心里跃出,扑面就是滚烫沉重的万千思绪。
最近一条是三分钟前的。
【裴衔意:雪下大了,我来接你】
他来接我了。
谢知半眯着眼,模糊想完,站起身来,浅淡地笑了一下: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五人连忙起身想送,谢知摇头拒绝,扛着与自个儿气质格格不入的锦旗下楼,在餐厅零星的客人讶异的眼神里,淡定地走到前台结了账,又签了两瓶酒送进去,才走出门。
刺骨的寒风扑面扎来,雪下得愈发大了,扑簌簌而落,才不过几个小时,已然上下茫茫,大雪将这座城市妆扮成了另一番模样,素净不少。
被风一吹,那点酒意散去,谢知轻轻哈了口气他竟然像个青涩莽撞的毛头小子,接到短信就立刻跑了下来。
一片雪花落到眼睫上,他眨了眨眼,无意间抬头。
不远处停着辆熟悉的车,车前站着道颀长的身影,穿得死要风度,不知道等多久了。
裴衔意靠在车门前,捧着手机,在认真地发今天的第三十七条短信。
叮的一声,谢知的手机里跳出消息。
【裴衔意:T口T外面好冷,穿好衣服!
!
!
】
这个傻子。
谢知眨了眨瞬间酸涩的眼,抬步走过去。
地上覆着层积雪,工作人员还没来铲,厚厚的鞋底踩在雪上,脚下微塌,传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走到裴衔意面前,他抬手扯了扯他的领带,嗓音淡淡:感冒不想好了?
裴衔意一愣,乖顺地低下头。
他的病还没好,英俊的面容上泛着点病态的潮红,附近灯牌上的光映在那双沉黑的眼眸里,溶溶如流动的月色,熠熠生辉,泊出片深远而悠长的温柔: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他们没有胡说八道
话音戛然而止。
霓虹常照,灯红酒绿,过往行人匆匆,风雪漫天飞舞。
谢知闭着眼,噙着一片旋落的雪花,吻在他冰凉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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