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得有一年扬州众妓院选花魁,他混迹其中拿了个魁首,之后又消声灭迹,成为当地的一大传说。”
他翘起二郎腿,“扰乱一湖春水,却不管不顾。
你说,他当得不快活吗?”
快活……可是那“恨”
,并不会因这“快活”
而放下。
“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说的略为大声,都惊扰到了一旁的鬼官。
“永远是多远?”
席德靠在沙发上,轻声呢喃,“曾有一女子也对我说过此话,她的‘永远’不过百年。”
“只要我能陪着他,就会陪他。”
“他若是死魂,你也能陪他的。”
他逼得我终究坦承,“无关苏毓是死魂或是其他,是我。”
“我知道,若我五年后未选到清朝,他仍会过的很好,可能去投胎,可能继续游戏人间,他就是个会打发时日的个性。”
“但是我不是……”
我低头,“他不在身边,我会想他,会寂寞。
我从来不擅长风生水起地度日,只是与多数人一般,很平凡很平凡地渡过每一日。”
困守四方之地,只看一处天空。
当鬼差并不是那么有趣的工作,它一日将面对生离死别数次。
人死前的表情大多狰狞憎恨,忿忿不平,不甘不愿,即便他目光不是瞪着你,看着也让人心惊。
鬼差犹存着凡人的心,做得时间长了,总会觉恻隐不忍。
无怪乎鬼差流失率那么高?看多了不是麻木不仁地投胎,便是惶恐逃避去跳槽。
“我希望苏毓能当鬼官,这样他才能陪在我身边,长长久久。”
心中温暖的避风港,即便再投胎也不一定能再遇到。
席德静默半晌没再言语。
我尝试地问,“可以吗?”
他缓缓开口,“那……你想让他当什么鬼官?”
什么鬼官?为何到处都问我这个?
鬼差?鬼吏?鬼使?还是其他鬼官?似乎何种答案都不对劲。
“我不晓得。”
“七七,苏毓是我千年来唯一改变命运的凡人,你可知为何阎王每千年能改变一人命运?”
我不知他提起这话头是何用意,惟有摇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