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心知这次逃不过了,只得张嘴把那丸子含了进去。
入口就是浓郁的一股汗臭,臭得她嘴巴一张就要把那枚所谓的“腐骨蚀心污泥丸”
喷出去,可匪辈捂着她嘴巴在她喉咙上一掐,硬逼宁非吞了下去,放开手时,宁非几乎喘不过气来地双手捂了自己的脖子,伏在床边连声呛咳,几乎把肺都要咳出来了,可哪里还咳得出那枚让人遭罪的丸子。
那人见她咳不出来,心里也自得意,说道:“这可是我老叶家的不传之秘,独门特制的药丸,入口即化,吃进去还想要再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宁非好不容易缓过了气,眼角还犹自湿润,抬头看到那人如此得意的样子,心想这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她在前世,哪有人敢在老虎头上动土。
忍不住就说道:“你确定这是毒药而不是你身上的老泥搓的?臭成这个样子。”
那人愣了愣,说:“我放在衣服里贴肉放着,自然带了我身上的气味。”
末了,脸上又浮起存心要怄人的那种笑,“你宁愿这是毒药呢,还是宁愿这是我身上的老泥搓的?”
宁非一脸痛不欲生:“如果这真是你身上老泥搓的,那就不劳您下毒了,我立刻就跑恭桶旁当场吐死。”
“……啊,原来这样啊。”
那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最后还是安慰地道,“你放心,这真是毒药,你让我在这里疗伤,我走前会把解药留给你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说到此处,忽然很没有匪辈形象地打了个大喷嚏。
宁非被他压在床上,于是满头满脸都被喷了唾沫星子,气得她咬牙切齿,可那匕首还压在脖子上呢。
匪类脸色僵在那里,然后抽抽鼻子,很抱歉地说道:“是我不对,不应该对着你打喷嚏。”
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的袖子往宁非脸上抹。
宁非赶紧告饶道:“大叔您行行好,反正我毒药也吃了,也很识时务,您就把匕首撤了,让我自己擦就好。”
匪类露齿一笑:“你说得对,倒还真找不出你这么识时务的女人了。”
说罢把刀子撤开,宁非赶紧坐起来,暗自祈祷这人千万别有什么甲肝乙肝之类的病,否则自己可真是被害了一辈子了。
她起身去外面丫头长房里找了一壶温在火盆上的热水进来,在铜盆里倒了水仔细地擦干净脸。
她知道自己情况,身体还虚着,早上出去吹了阵风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难受,现在这关头可不能碰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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