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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楚楚冷冷地看着他,道:“陛下,实不相瞒,你说这话时候的眼神实在很猥|琐。”
纵然段云亭知道这段楚楚自打居于深宫之后,性格便变得有些……呃,奇怪。
但哪怕他原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突然被她这么直接地来一下,还是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主要……还是自知有点理亏……
不过好在他反应够快,清清嗓子之后便俨然又是一条好汉。
顿了一会儿,段云亭开口道:“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你替朕糊弄过去。”
段楚楚闻言也不再调侃,只淡淡笑道:“举手之劳,又能让陛下欠我一个人情,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段云亭斜眼怀疑道:“你该不会想让朕也试试那‘专治不孕不育的方子’吧?哼,你可别小瞧了朕,朕之龙精虎猛,岂是旁人所能想象的!”
段楚楚早看惯了他插科打诨的性子,便也懒得同他纠缠,嘲笑地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自己的话道:“说起来,此事我虽能替陛下糊弄过一时,然而你那沈爱卿却也究竟不是木头。
你二人之间究竟是何情形,我虽不清楚,而她却未必全无觉察。”
段云亭笑笑道:“朕自然是明白的。”
段楚楚盯着他瞧了瞧,迟疑了一会儿,挑眉道:“说起来,本宫一直不明白,你二人之间相隔也不过这一层窗户纸而已,却为何迟迟不肯捅破?”
段云亭知道她话中所指,顿了顿,道:“若朕说,朕在等她自己挑明,你可信?”
见段楚楚狐疑地看着他,又很快笑了起来,“人道是圣心难测,若朕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能被看穿,岂不是要大失颜面?不过你看朕纵横情场数十年,岂会被这区区小槛所难倒?你大可放心,朕自有考量的!”
段楚楚闻言没有再说话,纵然不知道段云亭究竟为何执拗地坚持着这一点,但他方才一大通话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句可信哪句不可信,她心底还是明白如镜的。
二人之间沉默了片刻,段楚楚正欲开口告辞,却听段云亭忽然道:“说起来,你我二人之事,你能释怀得如此彻底,倒当真是有些出乎朕的意料。”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已然荡然无存,竟是难得得认真诚恳。
而段楚楚闻言却笑了一声,道:“我只是不想被狗咬而已。”
说罢转身,款款而去。
段云亭嘴角抽搐地立在原地,忽然觉得,这段楚楚以后肯定是自己的一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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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禅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
时已深夜,空荡荡的房间连分毫的光亮也没有,有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以及他独自一人。
以及一条猎犬。
这猎犬生得通体漆黑,几乎便要融入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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