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家有大人在吗?”
许清元蹲下身问道。
女童没有反应。
“姑娘,她好像是个傻子。”
脱雪凑近小声道。
许清元提高声音,往里喊:“有大人在家吗?”
一连叫了四五声,里面都没人回应。
得,看来今天算是白跑一趟。
许清元兴致不高地往回走,可不知怎么回事,胡同里的百姓也乌泱泱地往外跑去,等她走到胡同口附近,只见此处已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费力地找到车夫,许清元问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车夫捧着一块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道:“临安郡主正在发银子接济百姓呢,一出手就是一两,我劝姑娘赶紧去,再晚恐怕就没有了。”
许清元皱起眉头,跟脱雪道:“你去看看。”
目送脱雪挤入人潮,许清元转身问车夫道:“师傅,这临安郡主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大方?”
车夫为了显摆自己知道的多,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临安郡主的亲爹礼亲王是陛下的亲弟弟,也是昔年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可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多年征战下来,终于还是死在沙场上,只留下一个女儿,就是临安郡主。
圣上把她当公主那样疼,你说尊贵不尊贵?不过这样出身的人居然要考科举,还真考了个解元出来,真不知道这郡主是怎么想的。”
许清元沉思:这临安郡主干嘛来当散财童子,为了帮助灾民还是博取名声?
无论目的如何,对底层百姓来说,接收这份银子却无异于饮鸩止渴。
大量流通货币进入市场,势必会带来一定程度的通货膨胀,有家底的人还能支撑到价格回落,可是穷苦之人花完这笔天降横财,又该如何抵御风险?
等到脱雪终于回来,许清元问她前面的情况。
“太多人了,闻讯赶来的人还是源源不断,姑娘,咱们可能要被困很久了。”
脱雪估计的没错。
她们一直等到傍晚,人方渐少,许清元才能坐着马车踏上回程。
路过胡同口时,许清元掀开马车窗帘,果然见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年轻女子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漠然地接受百姓们对她一声声的感恩和叩首。
她的背后大剌剌地摆放着几筐银钱,亲王府的护卫随侍在侧,无人敢耍花招,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人想必定是临安郡主无疑。
她旁边身穿相同衣衫的几个仆从正在拆毡棚,看样子是准备散场,但这时他们面前还在排着长长的队伍,将大路小路堵得拥挤不堪。
一直坐着不动的临安郡主突然站起身,走到后面用脚将一个个银筐踹倒,白花花的银子瞬间骨碌碌流淌了一地,百姓们顿时顾不得什么排队的事,乱哄哄闹作一团,纷抢起来。
跪地包揽的有,夺人所得的有,大打出手的也有。
而临安郡主,自始至终未发一语,对百姓的反应无动于衷。
晚膳时,许长海的脸色有点奇怪,似乎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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