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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望着凤酌,脸上就漾起不怀好意的浅笑来,“非要让阿猫会水,可不就是叫人为难么?”
这话却是将凤酌给比作了畜生,端的事险恶的很。
哪知,凤酌缓缓张开眸子,一双瞳色浅淡的眼瞳好似日光下清透的琉璃,精致的无比漂亮,她微微倾身过去,下脸上端出冰水般单薄的笑意,然后——
迅猛无比的拳头,咚的就砸在凤宓耳鬓边的马车壁上,将好生生的马车也打出个洞来。
呼啸的风蹿进来,扰乱凤宓的细发,她就那么呆住了,不成想,起先还给了她个笑脸的人,不及眨眼,就甩了她一个拳头。
心里腾起惊惧与愤怒,凤宓这还是第一次领教凤酌的胆识。
凤酌则轻描淡写地吹了下拳头,她斜睨凤宓,脸上轻蔑不屑,“再跟我废话,下次这拳头就砸在你脸上,看到底是谁没脸!”
听闻这话,凤宓脸色十分难看,青青白白了又转红,她纤指指着凤酌,“你……”
凤酌冷笑一声,她懒懒地靠在软垫上,只睥睨的眼神都叫凤宓恼怒到至极。
这般动静,外面随行的人自然是听到了,然凤缺过来,撩起一看,见两人安然无恙,遂不再多管。
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白家的地儿。
白家中门大门,有那机灵的小厮眼见是凤家人到了,居然往府门里跑,却是要先去给家主回禀,须知,白凤两家,这里头还夹着仇怨呢。
纵使是赌石盛典,可这是安城的大事,只不过恰好今年轮到了在白家府门开办而已,故而白家即便再不想让凤家人上门,那也是没法的。
白家家主白渊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下了决心,明的不能来,暗地里也要膈应死凤家。
故而,凤缺带着一行人彩泥踏上中门台阶,就见几十个白家护卫冲了出来,稳稳当当的将中门给堵了,唯留个西侧门,用意再明显不过。
凤缺是带凤家人来参与赌石盛典的,故而其实与凤一天等人并不一路,瞧着眼下,是不能妥善了,若他今个带着人走了西侧门,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成为整个安城的笑话。
凤酌跟在最后头,这种时候,她才不会出头,凤缺辈分最高,才没她的事。
果然,就见凤缺面无表情地看了这些护卫一眼,清冷高卓的就和山巅玄冰一样冷漠无情,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挥了挥手,就见不知从哪冒出更多的凤家护卫来。
凤家护卫兴许早得了令,拿着只会仗痛人的木棍,上去就往白家护卫身上招呼,一个照面,就将中门撕了个口子出来。
如此,凤缺才不慌不忙地领着人抬脚大大方方的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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