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地跑来,自己还浇他冷水,确实说不过去,忙说:“我没别的事,就想问问你回去了吗?”
卫卿一时没明白过来,问:“回去?回哪儿?”
宾馆?
周是说:“北京,我想你可能回北京了。”
卫卿哑然失笑,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原来周是这么在意他啊。
定了定神说:“还没来得及走。”
声音听起来波澜不兴,没什么情绪,其实他心里正偷着乐呢。
周是庆幸他还没走,绷紧的弦一松,东拉西扯半天,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说出来,“既然还没走,我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顿了顿又解释,“你千里迢迢来看我,我很感激。
我请不起名贵的餐厅,但是还是希望你能赏光。”
这个电话打得那叫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令卫卿的形势立马翻转。
这两个人谈感情,像是打游击,周是退的时候,卫卿高举旗帜,一路前进,死缠烂打;等周是终于决定进了,他又欲擒故纵,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卫卿还装模作样地说:“你还是学生,哪有让你请吃饭的道理?”
周是怕他拒绝,忙说:“不要紧的,请你吃饭很应该,就怕你不喜欢这种小地方。”
她因为在乎,所以拿不准卫卿的心思,忐忑不安。
两个人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周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卫卿按住电话,故意说:“你等一下,我看看。”
盯着秒针等它足足转了一圈,然后点头同意。
手指敲着方向盘,说:“你住哪?我去接你。”
他是明知故问,自己都已经来到招待所附近了。
那一分钟的等待,对周是来说像是一世纪的折磨,既害羞又期待,她对卫卿从未这样主动紧张过。
卫卿就是要她尝尝这种磨人的滋味,谁叫她没心没肺,动不动就说分手!
他亦是个占有欲强、小气自私的男人。
周是连忙摇头,“不用了,我问了老板娘,她说附近有家桥香园米线,价廉物美,味道很好。
你喜欢吗?我去那等你好不好?”
卫卿说好,也没坚持要接她。
周是一骨碌爬起来,洗脸换衣服。
本想装扮装扮,可是什么都没带,她出门只带了两套换洗衣物,还是舒适为主的那种,想穿好点也不行。
叹口气,用水理了理头发,涂了点唇彩,就这么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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