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格和生活经历来看,自杀的说法讲不通。
如果真是被找了替身,很可能是被恶鬼杀害,想要强行夺取投胎机会。
至于第二个活活把自己给磕死的上班族……陈岭仔细回忆摊主朋友的描述,死法过于惨烈,痛苦。
最重要的是,这人并不想自杀,否则当他摔下铁轨时何必紧张呼救?
陈岭认为,上班族应该和第一个受害者差不多,也是遇到了恶鬼,被抓去强行当了替死鬼。
“不对……”
陈岭低喃出声。
吴伟伟看向他:“什么不对?”
陈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按照替死鬼找替身的规律,就算是遇到被恶鬼强行找了替身,被害人的死法也应该和恶鬼生前的死法相同。”
“没问题啊,女生是被菜刀割脖子死的,上班族是自己在楼梯上磕头磕死的。”
“对,所以他们遇到的肯定不是同一个恶鬼。”
陈岭提出质疑,“那这两人死后,为什么面上又会出现同样的笑容?”
正是这个笑容,让他觉得“替死鬼”
的说法没那么能站得住脚。
让人下意识觉得,两个死者之间,很可能存在着某种牵连。
“我……我也不知道……”
吴伟伟被问住了。
死亡带来的多半是恐惧,尤其对于人生才刚开始的年轻男女来说。
死前到底要遭遇什么样的事,抱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再断气的那一刻依旧怀着愉悦,露出微笑。
两人同时沉默,面面相觑,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茫然。
见陈岭收回视线,垂着睫毛兀自思索起来,吴伟伟觉得自己不能站着什么也不干,便指向不远处的社区老年活动中心,道:“陈哥,我去活动中心打听打听那姑娘家的地址。”
陈岭轻轻“嗯”
了一声,想到天气热,他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吴伟伟:“买两瓶矿泉水,再买两根冰棍。”
吴伟伟攥着钱跑了。
进了活动中心,他先去买了两瓶水,拧开一瓶解解渴,随即朝着里面唯一张麻将桌走去。
打牌的都是社区里的常住人口,要么是被儿子女儿接来养老的,要么是本单位的退休老职工,大爷大妈们一个个的精神头都不错,把麻将拍得砰砰作响。
谁知道吴伟伟刚开口,麻将声就停了,打麻将和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们纷纷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
吴伟伟莫名其妙:“怎么了吗?是有什么忌讳不能说吗?”
“你跟那伙人是一起的吧。”
其中一个老人重重哼了一声,打出手里捏着的八万,冷声说,“你走吧,人死了就别打听了,扰亡者清净是要遭报应的。”
陈岭一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重话,走上前去,将吴伟伟拽到自己身后:“爷爷,我们是小凡的同学,只是想来看看她。”
女生的名字打了马赛克,新闻上只说了叫林某凡,陈岭是铤而走险,要是在场的人真问他女孩儿叫什么,准露馅。
好在,说话那位大爷什么也没问。
见后来这位青年长得好,乖巧端正,身上透着一股令人亲切的,说不出的气质,坐在大爷对面的大妈搁下手里的麻将牌,抱歉的笑着说:“抱歉啊小兄弟,误会你们了,我们还以为你们跟那个什么栏目组是一伙的呢。”
“什么栏目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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