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看着他桃花眼眯阖,指尖就陷入一片湿热之中。
那舌尖绕着指,平日淡色的唇泛红,含着的手指进出。
轰然崩掉的是哪根弦时御不知道,他只是呼吸一滞,猛地抽手,翻过钟攸的身,将人抵按在桶沿。
那热水溅打在下巴,顺着他紧绷的弧线滴答在钟攸胸口。
时御不管不顾的俯首吻住钟攸,手掌顺着他腰滑抱在他后背,让两人之间紧密无间。
钟攸探手扒环上时御的颈,正面相抵让两个人皆叹出了声。
钟攸喘息不定,扒在时御耳边道:“干净得很。”
又微顿,道:“还和桂花糖一个味儿。”
时御闭了闭眼,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收拾完上铺的时候发还是湿的,幸屋里热,穿了亵衣擦发也不会冷。
钟攸干巾帕还没搭上头,时御已经蹭过来,抓着他手放在自个头上。
钟攸笑出声,给他擦发,那凌乱的额发下露出他干净锐气的眉眼。
钟攸擦着擦着,就莫名软了心窝。
时御乖乖坐着俯首,察觉钟攸在看自己,也不忘热切的回望。
钟攸觉得自己听见了疯狂摇摆尾巴的声音,他道:“你看甚。”
时御抓了一把发,“看柚子。”
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对钟攸道:“这床足够了。”
钟攸心知他说得是之前自己提出再架一张床的事,只道:“是够了,那块不如以后改成纳衣笼,不然两个人的衣衫,得堆着了。”
时御捞了钟攸的发滑在指间,嗯了一声,道:“过几天就能改出来。”
他此刻满身都是钟攸的青柠味,钟攸有在衣笼里压干柠片的习惯,他抱过之后,总觉得自己也沾满了味道。
捞着捞着,就俯首过去轻嗅了嗅。
钟攸探手给时御理整发,道:“明日换穿的衣衫我都搭屏风上了,早上起来就穿那套。”
又道:“刚才水凉,头还闷不闷?”
时御带着他手覆上自己额,道:“没事了。”
就这么握住他。
屋里烛火摇曳,外边雪落无声。
时御怔怔,有些尚在恍惚。
他手抚拢在钟攸背上,抱了个满是满载。
这眸子一旦陷入思绪,就会在昏暗中遮出阴影,不自察的空荡感。
时御深吸气,都是钟攸的味道。
他迷恋的缠上钟攸的发,不想松开一分一毫。
连这烛火投照在钟攸颊面的光,他都想全部遮挡,只想将钟攸收紧在胸口,不叫任何人任何物窥探触碰。
两人一直这样相拥到入眠。
后半夜钟攸翻身,听见埋头在自己后颈的人呢喃着柚子,收紧了环他腰间的手臂。
他静躺了一会儿,探手后摸上时御柔软的发。
那手一下一下的温柔,让时御眉间松缓,噩梦尽散。
翌日小雪朦胧,两人踏雪去了书院。
这院门已成,站在门口能见里边石路房舍曲折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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