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钟燮震色,“青平何曾求请无翰援兵!
罪皆空口!
我方听命平定王殿下,你突袭营地,此罪该惩!”
昌乐侯胯下马晃,他抬眸看向钟燮边侧,沉声道,“本侯应周大人之求而来,若非及时,只怕你已成祸!”
士兵前押,钟燮拂袖,怒不可遏:“血口喷人!”
“今日调命已至,钟如却辰罔顾军令。”
周璞看向钟燮:“此罪难逃。”
“纯景——”
钟燮被按押在下,口中堵塞。
他震惊之色尚未褪去,定定落在周璞脸上。
周璞神色如常,转开眼,仿佛要避开那多年交情。
时御唇上温软,含化的雪水渡进来,他下意识的接了。
待水过喉,才半睁了眼。
先生抱了他半身在膝上,跪了一夜守着人。
他肩头麻木,灼痛反复。
床弩那一箭骇人,时御私心以为这条手臂恐怕都要废了。
钟攸察觉他醒了,立刻去摸他肩头,发现血止的很好。
但钟攸怕冻出脓疮,只想带着时御立刻寻到人,给暖身清理伤口。
“无事。”
时御舔了微湿的唇,弯了唇角,哑声:“伤口捆的很好。”
钟攸面色憔悴,闻言给他拨开窝在颈边的发,道,“殿下必会差人沿河寻查,军中有大夫……”
钟攸抱紧人,“再等等。”
时御贴钟攸颈边,有气无力道,“……好疼。”
钟攸慌忙松力,在他肩头轻吹了吹。
时御躺先生腿上,见状又笑,“这不成。”
他指尖轻拉在钟攸的衣袖,“我不要这个。”
钟攸又在他额间轻啄了啄,时御涩声带笑,“再下来。”
钟攸的唇落在他眼上,再落在他鼻尖,最后在唇上轻点了点。
时御没伤的那只手抬按在钟攸后颈,压着他又吻了吻,就这么近在咫尺,低声道,“已经结束了,你的半渡之策没错。”
深眸沉沉,“纵然其中有缘故,那也绝非你之过。”
“我此刻已猜到是谁,只是尚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钟攸平静,“原以为是四哥,谁知……”
他道,“纯景当年三渡江塘,都是为了助我归京。
后来我离京,如辰南下,每一次都是他策马相送。”
钟攸眸中回忆,“尚在老师跟前时,我说要拜入中书,志在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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