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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阎迟激动地一拍手,赞道:“你肯定想不到,这位许崇许副市长,就是季主播的外公!”
如同听到惊天秘闻一般,谢知津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脑子里一团浆糊周转不开,最后愕然看向阎迟:“我怎么记得新闻上说,许崇是出车祸死的?”
“我正要和你说车祸的事儿。”
阎迟的表情认真了许多,对谢知津说:“2002年,许崇要去南京小住,季主播的父母就带着他一起来接老人家。
结果在路上出了一起车祸,许崇抢救无效死亡,再后来季主播的父母就离了婚,季主播一直跟着他爸在南京生活,至于他妈……他妈妈!”
“他妈怎么了?”
阎迟摇摇头:“不知道,音讯全无。”
话音落下,办公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多画面疯狂地浮现在谢知津眼前。
有他第一次见到季声时的那份孑然孤寂,有那段把季声推上微博热搜的电台录音,有黎江北路那个惨绝人寰的车祸现场,有季声噩梦里紧紧皱起的眉头。
还有今天凌晨,季声倚在浴缸壁上,心灰意冷地对他说:“昨天,我是去了墓园。”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谢知津总以为自己是不了解季声,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他对季声根本就不是不了解,而是——一无所知。
这天晚上,季声回家很晚,谢知津却比他还要晚,他们站在客厅里遥遥看了彼此一眼,然后沉默地各忙各的。
没有共用一顿的晚餐,没有近乎于争执的交谈,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他们谁也没有停下问一句: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
谢知津好像失去了那份偏执的霸道,而季声却像是认了命。
季声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谢知津正沉默地坐在床头上发呆,他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垂下眼睛,然后把手搭在睡衣扣子上。
“你要做吗?”
生疏而又冷淡。
谢知津闻言猛地抬起头,透过昏黄的床头灯光看向季声,心里“咯噔”
了一下。
季声的气度实在是太好了,即便是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睡裤,即便头发刚吹干还乱糟糟的,但那张清俊的脸就沐在光里,笔直的身形写满了不卑不亢四个字。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站着的,哪怕修长的手指已经解开了领子上的第一个衣扣。
谢知津想起季声的出身,想起季声的父母,想起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透露出的那种优雅与清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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