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阿加西两个人走在泥泞的街道上,避开一个又一个水坑。
街角拐过去,到了终点。
程牧云将他们带入一楼,店主正在看着个破旧的小电视,看到他们,起身与程牧云用陌生的语言交流数句,对身后黑色帘子内吩咐了句。
有个年轻女孩子走出来,对两人双掌合十,说了句当地语言,随后,脸红红地仰头看他。
等他翻译。
程牧抬了抬下巴颏:“她让你们上楼。”
说完,拉过一个椅子,斜靠着坐上去,摆出会耐心等待的姿势。
两人走上楼,看到四个紧用厚重的帘帐隔开的小房间。
一左一右的两个都有人,她们上楼时,身旁刚好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走出来,端着颜料。
温寒与阿加西各挑了一个。
她掀开帘帐走进去,又踮着脚尖,将缝隙合上,回身看,就是一张简单的床,铺着印度花纹的毛毯。
这间与隔壁,也就隔着一层厚布,能清晰听到那里的客人在笑着问,依旧是听不懂的语言。
她还在犹豫这张床是不是干净,身后,有人影撩开了帘帐:“脱掉上衣,躺上去。”
她诧异回头,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虽然戴着黑色口罩将面容遮去了大半,可还是他。
她张了张嘴,心开始有没有节奏的乱跳。
程牧云眯起眼,用食指比在黑色口罩外。
很明显,是在警告她,不要出声,隔壁就是客人,而对面几步远的地方是另一间房的阿加西。
“你……来做什么?”
很轻的声音,她倒像做贼一样。
他将盛颜料和热毛巾的盘子放在矮桌上,走近她。
她后退,撞到床榻。
上衣下摆被他拉起来,她按住,无措地瞪着他。
他俯身,耳语:“你看,这里有张床,每个客人都这样。”
温寒犹豫,话说得没错,可是——
他没给她再犹豫的机会,脱下温寒的纯棉长袖T恤,将她推到床上,按住她的小腹和后腰,将她翻过来。
然后,靠着床边站着,一只腿跪在床边,压住她右手手腕,摸过来一管颜料。
颜料落在她的指尖上。
很凉,她的皮肤却是滚烫的。
起初,她还有些不舒服,毕竟上身只剩下了内衣,如此躺在床上,在他面前,会让她有种不安感。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欣赏起他的画。
程牧云垂着眼睛,所有视线都只在她的手臂和颜料管之间,绘画从指尖开始,再到手背,起初只是藤蔓,慢慢地,藤蔓的尽头开始有莲花。
纠结在藤蔓上的莲花。
很诡异的组合。
“温寒?”
阿加西在另一间房,隔着两层厚帘,在叫她。
她嗯了声,心虚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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